风询也前往了那个地方,在风询与燕玦的对决中,他最终还是与百里卿梧拉开了一些距离。
时隔经年,物是人非在见她时,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们之间的陌生让他退怯,更让他无力。
那一刻,他甚至对南疆的皇位有些厌弃。
正是那一丝的厌弃,让他彻底了把手中的皇位给让了出去。
说实话,他真的没有后悔,他也的的确确不是做皇帝的苗子。
也庆幸,这一次让百里卿梧在危难之时,还是他遇到了。
不管结局如何,他都要陪着她到最后。
他看着扎在百里卿梧体内的银针,淡淡的说道:“一定很痛吧,你快快好起来,醒来后,我一定带你离开这是非之地,不管你同不同意,你这十来年已经够累够苦,如果你硬要让无忧一生无忧,那我怎么也不会在离开你。”
说完,黎赋双手紧紧相握,慢慢的从小桌上起身,然后整个身体都蹲在地面上。
寂静的房中传出一道道细小的抽泣声,又是这样浓烈的血腥味,又是说不准的生离死别。
黎赋从怀城一路到淮州城,总是在想,为什么百里卿梧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让他牵肠挂肚,这一刻,他总算明白了。
他怕她死,是的,他怕她死。
他怕这世间再无那个让他牵肠挂肚的人。
——
天边慢慢出现灰色的亮光时,白发男子再一次的踏进了充满血腥味房中。
守在院落中的萧乐见赵大夫又出现,脸上一欣喜,道:“赵大夫,你来啦,那位姑娘是不是没什么事啦。”
赵楠子眉梢微拧,那双桃花眼染着几缕愁容,说道:“或许吧。”说完后,内心道,但愿没什么事。
进屋后,让赵楠子一愣,他没想到那个满脸憔悴的年轻男人双眼通红着,微微弯曲着身体,似乎是在某个地方蹲久了,刚刚起身,身体早已发麻。
“你、该不会在这里待了一个晚上吧。”赵楠子问道。
黎赋静静的看着赵楠子,说道:“赵大夫,我就是看到,看到她的手指动了,才,起身想找你。”
赵楠子闻言,直接把手中的药箱给放在地面上,朝着床榻边走去,地面上的血迹已经干枯,踩着还有点粘脚。
走上前,赵楠子率先便是替百里卿梧把脉,随着赵楠子眉间的起伏,约莫一盏茶后,赵楠子收回手。
回头看着黎赋,道:“没事了,庆幸。”
闻言,黎赋的眼睛一亮,道:“真的吗?那为什么还没有醒来?”
赵楠子把百里卿梧身上的银针给抽、出,说道:“新鲜的血液要在她的体内缓和一段时间适应,所以才导致她继续昏迷,虽然后面会有很多小毛病,但性命,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了。”
黎赋在听到小问题的时候,眉梢又挑了挑,问:“你的意思是,这次她醒来后,也会出现大大小小痛苦的事情?”
“这是难免的,就算痊愈,也是要调养一两年才可以。”赵楠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