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密函在黎洬的手中渐渐化为灰烬,然后从黎洬的手中滑落,灰尘滴落在御桌上。
玄色锦衣男子见黎洬脸色现在恢复刚刚平静的模样,问道:“主子,雁北关那边是出了什么事情?”
黎洬抬眸看向玄色锦衣男子,说道:“半家开始所说的是什么条件?”
玄色锦衣男子闻言后,愣了一下,说道:“半家的条件是,让主子在必要的时候动用南疆与大燕边界之处的大军助他们一臂之力。”
“他们给主子的是半家的机关术。”玄色锦衣男子说完,立即想到莫不是姑娘在大燕雁北关与半家没有谈拢?
又问道:“是姑娘出了什么事情吗?”
黎洬漫不经心的拿起高放着的折子拿起,重新提起朱砂笔,轻声道:“是出了一点事情。”
“姑娘真的出了事情?莫非是半家说话不算话,看姑娘年龄尚小就欺压姑娘?开始所说的条件也不作数了?”玄色锦衣男子一脸错愕的说着好几个问题。
话落,大殿之中安静下来。
玄色锦衣男子似乎发现了自己有些焦急,便垂眸,继续说道:“主子,姑娘尚小,而且姑娘身边现在只有弘玉和弘启二人,也从未去过雁北关,况且现在的雁北关水很深,姑娘这次虽然只是单纯的交换半家的机关术,但若被半家牵扯进那争夺通州的事情中,被有心人利用,姑娘怕是对付不了燕玦。”
黎洬手中的朱砂笔没有停下,他反而很认真的看着折子中的内容。
似乎把这本折子中的内容看完后,才漫不经心的说道:“我以为她能对付半家以及那个燕骅,起码,对付这种只有野心没有脑子的人,边凌完全绰绰有余。”
玄色锦衣男子在听着黎洬这般说后,沉默了,他自然是不明白主子为何要把一个本应该在主子膝下受宠的姑娘如此的历练。
不懂他们fù_nǚ 之间的关系,他自然也不会过多的询问。
黎洬见玄色锦衣男子没有接他的话,掀眸看着玄色锦衣男子,说道:“木华,边凌落入燕玦手中了。”
果然,木华眸色一变。
黎洬把手中的朱砂笔放下,十指交叉着,又笑道:“照着燕玦的睿智,差不多应该是猜测到了那半家与我在暗中商谈的事情。”
木华睁大瞳孔,疑惑道:“主子,怎么可能?莫非是燕玦对姑娘用刑了才是知道主子与半家在暗中相商的事情?”
黎洬站起身来,绕开御桌,往另一边的满是书籍的地方走去,然后从右边一侧一个不显眼的位置拿起一本泛旧的书籍。
在看到封面上写着墨家两个字的时候,黎洬淡笑道:“半家的确是很有能力,但、名声以及早就机关上半点不及墨家,但我并没有从墨家得到任何的好处,除了证实墨家是与燕玦有着关联的消息外。”
书籍在黎洬的手中快速的翻阅着,黎洬怎会不知边凌当初从燕无忧手中抢过来的关于墨家的书籍除了看着有用外,对于他这种外行根本就不行。
所以,黎洬才是把目光放在了半家的身上,想着没有墨家的机关术有半家的也是一样,更何况,半家在大燕,联手燕骅,完全可以消除燕玦。
最重要的是,大燕新帝本就是他的人,所以与半家联手,只要半家听话,把半家的机关术乖乖的交出来,对于借兵一事,那完全是没有问题,只要他们在大燕把燕玦那个碍眼的东西清楚,多少兵马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