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凌在地面上缓和好一阵,疼痛才减少了许多,她吃力的从地面上爬起来,恭敬的说道:“我这就是让木华喊他们前来见大叔。”
黎洬虽并没有说什么,但那眼神并没有刚刚那般散发着凶光。
边凌在黎洬的目光下,走出了大殿中。
黎洬看着那瘦弱的身影消失在大殿,眸瞳中有着少许的情绪,但很快被淹没在瞳眸之中。
黎洬心里已经扭曲,他从未有享受个父母之爱,更不知道父母的关爱是什么东西。
是以,对于边凌,他更多的是想要培养一个不会背叛他的棋子。
只是有时候黎洬心中的那抹愧疚之心掀起的时候,又会觉得他这么做不对,但是这种愧疚之心稍稍的冒出头,就被黎洬内心深处的阴暗给扼杀掉。
在边凌走出没多久,木华就带着半灵儿以及轶伯走进了大殿之中。
“见过陛下。”
半灵儿与轶伯不是南疆朝堂之人,亦然不知道南疆朝堂上的变动,但黎洬已经掌控了南疆,这南疆帝王位迟早都是黎洬的。
是以,半灵儿与轶伯觉得他们的称呼都没有错。
倒是一旁的木华挑了挑眉,看了看主位上坐着的主子神色后,到底没有说什么。
黎洬也不想浪费时间,一手拿起御桌上的墨家孤本,木华上前双手接过,往半灵儿走去。
黎洬的目光在半灵儿脸上停留片刻后,笑着说道:“这是墨家机关术的孤本,不知,你们能不能看懂。”
半灵儿半眯着眼眸淡淡的看了一眼主位上坐着的黎洬,然后拿起木华手中的孤本。
翻阅起来,只见半灵儿的目光有所变动,就连眉头都微微蹙起。
只是看了前面第一页,半灵儿就侧眸看着身边的轶伯,说道:“轶伯,你看这是墨家机关术吗?”
轶伯接过,翻阅起来。
一时之间,大殿中又安静下来。
待轶伯合上手中的孤本后,他看向黎洬,说道:“这的确是墨家机关术的孤本。”
黎洬挑眉:“哦?看来你能看得懂墨家机关术。”
“是能看懂。”轶伯拱手说道:“只是,墨家机关术自来都不是记载在一本书中。”
“何出此言?”黎洬沉声道。
轶伯把手中的孤本还给了木华手中,说道:“墨家机关术不仅仅只是一个机关术,不像我们半家机关术,半家讲究正与顺,凡事有开头就是顺其自然的做下去。”
“但墨家却不同,墨家机关术错综复杂,从开始都是乱的,可能是在我们这些人眼中是乱的,但在墨家人眼中,乱就是正,他们的机关术不讲究按照步骤而来,甚至可以从中间开始着手,也可以从尾端着手,甚至,表面波澜不惊,术却在肉眼看不到的地方,处处是机关,又处处不是机关。”
听着轶伯的这番话,黎洬也在回忆在北疆荆阳城中的裕亲王府尝试过的墨家机关。
也正如轶伯所说,处处是机关,又处处不是机关。
“而且,一本墨家的孤本根本就琢磨不出什么,陛下手中的这墨家孤本,只是墨家机关术之中的冰山一角,想要了解甚至学会墨家机关术,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