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信?”苏曼歌淡淡一笑,继续说道:“你去这帝京城中,说裕亲王燕玦没有死,你觉得有人会信吗?你说西凉摄政王是大燕的裕亲王燕玦,西凉的人有人相信吗?”
“就算你去西凉,就算你能证明,你可能不知道的是,西凉长安城中也没有人谁见过陆晟真正的面容,更何况,陆晟在西凉的地位无人撼动,你就觉得可行吗?”苏曼歌说着,面容也是渐渐掺入冷意,又冷声道:“想要扳倒燕玦,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除非,联手现在掌控南疆的黎洬。
只是苏曼歌自从接手苏家后,从风询和黎赋没有在南疆后,苏家也没有再为黎洬效力。
毕竟,黎洬并不了解,苏曼歌不可能拿着手中仅有的东西去为一个并不了解的人效力。
她不傻。
只是现在,看着昔日那群能走到一起的人个个都比她过的好,个个都像是已经现世安稳的样子,她内心就开始慢慢的不平衡,凭什么他们所有人都可以过的那么好?
就只有她一个人孤苦伶仃?
凭什么该是她的东西,到最后却成为了别人的?
不应该是这样的。
这不是她苏曼歌想到的结果。
“难道就任由燕玦忽悠世人?”欧阳诺一直对燕玦就膈应,特别是自己的父亲对燕玦,不管燕玦做什么,只要燕玦找到了他的父亲,他父亲不管事情艰不艰难都会帮燕玦一把。
欧阳诺与自己父亲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自己父亲的关爱怎能让别人来分去?
是以,欧阳诺自来就不喜燕玦,甚至有点痛恨。
“是不能让那个人忽悠世人,不过也不是我们去揭穿,想要让世人知晓燕玦的真面目,还需要一个有能力又十分想要搞死燕玦的人才行。”苏曼歌说着,深幽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唇角微微上扬。
“一个有能力又十分想要搞死燕玦的人?有吗?”欧阳诺疑惑的看着苏曼歌。
要说以往,或许还有一个风询来对抗燕玦。
但是现在风询都不知所踪,就连南疆原来的帝王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去哪里找一个有能力又想搞死燕玦的人?
苏曼歌看向一脸疑惑的欧阳诺,笑道:“你是忘了南疆皇宫之中还有个没有登基的人吗?”
“曼歌姐姐是说黎洬?”欧阳诺眼中闪过一抹暗芒,也有着惊奇:“对啊,我怎么把黎洬这个人给忘了?”
苏曼歌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茶盏边缘,目光停留在茶盏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曼歌姐姐,我等你一同离开帝京吧,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帝京,我不放心。”欧阳诺关心的说道。
苏曼歌低沉一笑,伸手摸了摸欧阳诺的头顶,说道:“好啊,陪我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