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苏曼歌有什么事情,也不会在这帝京动手,她不会傻到这帝京挑衅本王。”燕玦的神色一沉,直接进入客栈中。
客栈大堂中仍旧有不少的人,但燕玦丝毫没有遮挡自己面容的打算,现在站着的土地并不是大燕,而是东辽,燕氏已经成为了过去式,就算有人认出了又怎么样?
这天下长得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只要他不承认他不是裕亲王,谁会相信?更何况,当年他常年在北疆,这帝京一共才来两三次,没有多少人知晓他的容貌。
直到燕玦来到苏曼歌约见的雅间中。
在看到燕玦并没有遮挡面容,苏曼歌淡淡一笑,翻起酒杯,说道:“依旧是我小看了裕亲王的胆量了,现在大燕早已不复存在,裕亲王也不在乎当年假死的事情了。”
燕玦直接落座在苏曼歌的对面,同样淡淡一笑:“本王也依旧没有想到经过那件事后,苏家家主还会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似乎,苏家主对百里棠念念不忘啊。”
“百里棠?”苏曼歌听着燕玦的称呼,也瞬间了解:“果然百里棠是你让他登基为帝的,燕王爷还真是好手段,大燕落入百里家,依旧在你的手中,还能让大燕百姓对新皇新帝有所期待,看来燕王爷也是知道燕族皇室在百姓中的信仰早已烂透了啊。”
“没想到苏家主还是这么聪慧。”燕玦讽刺的说道。
苏曼歌淡淡一笑,提着酒壶把面前的酒杯更斟满,然后把酒杯推至到燕玦的面前,说道:“都是老熟人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吧。”
“还以为苏家主把本王请到这里来时因为说这些有的没的呢。”燕玦端起酒杯,但始终没有往嘴里送。
苏曼歌当然是注意到了燕玦的警惕性,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警惕,如果不是在最信任的人面前,这个男人永远都不会放下戒备之心。
苏曼歌又是淡淡一笑:“怕我在这酒里下毒?”
燕玦拿着酒杯的手一顿,然后一仰而尽,又轻轻的放下酒杯,说道:“你没有那个胆子。”
“是,在这帝京,不,我的确是没有那个胆子对付你,我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我不是你的对手,更何况,你还有一个欧阳师伯撑腰,我日后还有许多事情需要仰仗欧阳师伯,我也不可能因为你因此与欧阳师伯结下怨。”苏曼歌慢条斯理的说着,又意味深长的看着燕玦,继续说道:“其实有时候我挺好奇你与欧阳师伯关系的。”
燕玦轻笑:“大可不必,我们还是说正事,你找我做什么?”
苏曼歌也放下酒杯,说道:“我要见百里棠,今晚。”
闻言,燕玦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似乎早已猜到,苏曼歌前来帝京就是为了百里棠,就算是找他燕玦,也同样是因为百里棠。
“这,好像和我没有关系。”燕玦说道。
“你确定吗?”苏曼歌笑意浅浅,却格外的阴深,她笑:“虽然在这帝京没人能拿你怎么样,但西凉呢?当然,我的手肯定是伸不去西凉,但有人可以,你说,要是让西凉朝堂之人,西凉摄政王的部下知道他们的主子并非原来的主子,会如何?”
“你威胁我?”燕玦双手交叉着,似乎也没有怎么在意。
“不,我是在和好言商谈。”苏曼歌扯着唇角,似在商量的说道:“我都说了,我只是想见百里棠,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要我见到了百里棠,今日见你的目的就达到了。”
“你找百里棠做什么?还是说,你觉得如今赵莹莹拥有的,该是你的?”燕玦似看笑话一般的看着苏曼歌。
然而,苏曼歌神色黯然,道:“难道不应该是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