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师长一看陈长官和韩非坚持要走,便只得点头道:“好吧,这次廖某没有好好招待陈长官和韩老弟,那下次必定要补上的,这样,你们稍等片刻,我马上打电话给火车站,要他们立即做好发车准备!”
很快廖师长就接通了车站的电话,对那个站长下达了提前开车的命令,随后他撂下电话,命令手下拿出来一包东西,推给陈长官道:“陈长官,本来是想留你几天看看这里的,没曾想你急着要走,在下也不便久留,这些是在下的一些心意,意思一下而已的,请务必收下,在南洋用得着的。“
陈长官一看那包东西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一声清廉,两袖清风,从来不收受部下的任何财物,并且他还为此对部下定了许多规矩,严惩这些行为,现在看得廖师长要送他金银了,当时就脸色一沉道:“小廖,你难道想让我陈某晚节不保吗?”
“长官,不是这个意思,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意思而已,长官是在下的先生,学生送先生礼物天经地义的,没有贪污国家一分钱,从何谈起让先生晚节不保呢?”廖师长的态度很诚恳。
听得这个,陈长官的脸色缓和了下来,他明白,中央军嫡系军官的薪水很高的,而且时不时还有其他的各种补贴,比起桂军那样的部队来,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了,廖师长拿出来的这些钱财他完全掏得起的。这一点他是相信的。
韩非觉得既然人家执意要意思意思了,那陈长官要是再推辞的话,反而不好,看得出来,廖师长很有意在陈长官这里打个桩子,虽然现在陈长官失势,被迫去南洋,可以说是流亡,但在这个乱世之中,谁又能保证陈长官不会东山再起呢?况且陈长官的学生部下几乎遍布整个系统,有了这个桩子在,廖师长以后在军界里混也好说话啊?
“爸爸,还是别扫了廖师长的兴致了,收下吧,咱们可以用来资助国内的抗日力量的,这也是一件好事情啊?”韩非劝陈长官道,这种送上来的钱财不要白不要,陈长官此去南洋,远走他乡,要在那边落脚,多得是用钱的地方,即使花不了这么多钱,以后同筹集的华侨款项一起寄回来资助国内的抗日力量也是一件有功于抗战的好事啊,凭什么不收啊?
陈长官一听韩非也要他收下,便点点头收下了那包东西,随即对廖师长说道:“小廖,难得你有这份心,很好,老夫必定将这些钱财用到抗日力量上去的,这点你放心吧,老夫以我数十年来的jūn_rén 荣誉来担保。”陈长官也是个较真的人,义正词严的对廖师长保证着,弄得廖师长反而有些尴尬了,连连搓着手道:“长官,我们是知道你的!”
该动身去车站了,韩非和陈长官起身,向廖师长告别,廖师长急忙吩咐身边的亲信:“小王你带上一个警卫班,护送长官到广州,记住,必须安全护送长官他们到广州才算完成任务,否则我唯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