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在大九叔那看来我只是个普通的私人诊所医生,抚慰孤僻老人开导偏执心灵,赚着钱也是因为忽悠着合适的买主了——你说说,他莫名其妙提这事儿是怎么个意思?难不成老头打哪儿听到点什么风声了?
我咳嗽两声也不开口,端着茶杯子哧溜静候下文,果然大九叔说完这事儿喝口茶,接着把后面的话给扔出来了:“安然啊,我给你说这事儿可不是纯讲故事,主要原因还是前段时间我从俄罗斯同行哪儿听来的东西……既然你要去贝加尔湖畔学习,我就给你提个醒,这件事千万留心了…”
果然,话中有话,这贝加尔湖真有隐情呢!
贝加尔湖占地广阔,湖畔有城市乡村,也有田园丘陵,还有深山老林子,有个叫做钟楼镇的小镇正好就在水岔子上,这地方近几十年怪事频出,俄罗斯本国的警察调查了很久才得出个结论,认为这里是鬼魂作怪,警察jūn_duì 都无能为力,这镇子也就渐渐荒了。
简单来说,就是这地方不断有人失踪,最后大多在湖畔水边找着,尸体被咬得残缺不全开膛破肚,最奇怪的是无论什么天气,这尸体五脏六腑都被冰疙瘩冻住了,厉害的整具尸体都冻上了层冰棱子;
还有就是,附近还有人见到过水里出来人,全身上下湿漉漉的,关节僵硬面目残破,和欧洲传说中的地狱中的怨灵差不多,深夜四处游荡,而且就算被枪击也不会死亡;
这两桩只是众多传说中的两样,其他还有什么无头骑士的缰绳、游荡的夜歌女鬼、漂浮在钟楼的白影、会啼哭的木头娃娃…种类繁多名目奇异,大九叔挨个给我说了遍,不过就这两样我觉得靠谱,有点闹僵尸的味道,说起来也像个样儿,别的可就太不沾边了,听着都像是编的。
钟楼镇荒芜之后,不少东欧西欧的猎魔人、教士也去试过,想要揭露这里的秘密,当然也不乏所谓的科学家、探险家、解密者,结果死伤惨重,十中难逃其一,几十年下去周围数百公里都成了禁区,渐渐的也就没多少人愿意再去了。
而这地方,就在我准备去的乌兰乌德不远,一座名叫胡尔哈格山的周遭——大九叔知道崽大不由爷,所以干脆就没提劝我别去的事儿,而是收罗了周围的情况给我,意思摆明:只要你小子不靠近那座山峦就没事,我这可给你提了醒了!
可他老人家不知道的是,我要去的地方还就是那座山下的湖畔!
其实,湘楠的意思是让我去俄罗斯把龙骨刃送到就行,不搅和,可我不干啊,想要见她的面倒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这是个难得的好机会,我准备在楚家人面前露个脸,往大了说是除魔卫道保护世界和平,往小了说,那就是给人留个好印象,万一那什么…咳咳,到时候我也能占个先手不是?
所以啊,这帮我不但要帮,还得帮好,非把那什么东西给收拾了才行。
闲话少说,该问的事情问完之后,我带着小猪就回了家,开始忙乎起明天上路的东西来。
家里长时间没人住,不过有安怡的收拾照看,屋里并没有积灰和污垢,看着也清爽,只是冰箱里被清干净了,没水没吃的,进屋转了圈之后,我立刻让小猪下去买了些矿泉水泡面,明天早上睡饱睡足,养精蓄锐,差不多赶地儿摸刀就能杀人。
小猪出门,我则把东西收拾了下,去国外干活儿不比去安水,东西必须精简,所以我把很多没用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收拾了些对付厉鬼和僵尸的东西就算了——毕竟是国外,万一那真是僵尸作祟我东西都没地儿找,到时候可不真白瞎了吗?
所以,我把这次弄的佛前香灰、雷击桃木、棺材钉带了,除此之外另外就是线香、符纸、黄布、法绳、古铜钱、镇鬼铃、幡旗……唯一特殊的就是这龙骨刃了。
一夜休息,我把几样基本的手法教给了小猪,不带咒语只是架势,让这小子先练熟,单手印、双手印、单捏合、半捏合等等,一步步让小子练着。
第二天一早,我接到了个电话,说话之人的口音生硬死板,一听就是外国人:“请问,您是安然安先生吗?我是楚小姐派来接你的人。”
“是我是我。咱们是去办手续吗?您说个地儿我马上过来,”我连忙道:“身份证要用,户口簿带不带…”“安先生,请您先听我说,”这人适当的打断了我的话头:“您什么都不需要带,时间紧迫,我们使用的是私人飞机——您下来吧,我们已经在楼下等着您了。”
“哟,本事够大的啊!”我有点意外,“这都省了?”
“办理护照手续只是为了入境,这点对我们没有什么难度,”来人颇为自信的笑笑:“我们组织在俄罗斯这点小事还是没问题的……”
这话就有点意思了,我不由想起了湘楠上次打电话时候那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