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半只耳走到洞口时,里面却传来比尔醉醺醺的大笑:“半只耳?你怎麽来的?快来快来,尝尝我烤的牛肉。”
众人大大的松了口气,史密斯跑进去怒骂道:“你缺心眼儿啊?自己跑什麽?知道我们为了找你费了多少劲吗?”
比尔脚步踉跄笑嘻嘻的在嘴唇前一竖指道:“嘘……嘘,你们吵到我兄弟睡觉啦,别看它个头大样子凶,可……可酒品好,还不掂计人家老婆,比你个老王八蛋强多了,嘿嘿,嘿嘿。”
史密斯气得脸上青筋直蹦,看了一眼直挺挺倒在洞里的雪人,拉着比尔边向外走边道:“快走,趁它睡着了咱们快逃,我的上帝,你这身上怎麽这样臭啊?屎都拉裤裆里了?”
比尔嗅了嗅自己身上道:“臭?哪里臭了?是你的心臭吧?所以看谁都臭。”
史密斯无奈的拉着比尔边向外走边道:“行,行,我心臭,我的心比你的屎都臭行了吧,咱们快走。”
比尔醉醺醺的挣扎道:“不,我不走,一会等他睡醒了,我们哥俩还得喝呢,你尝尝,尝尝我烤的肉啊。”
史密斯也不想和比尔废话了,一把扛起他就向洞外走,比尔刚想喊,嘴却被红毛堵了个严实,直跑到洞外一百多米,史密斯才气喘嘘嘘的放下比尔道:“你缺心眼儿呀?不走你老婆孩子怎麽办?难道你想和你这兄弟过一辈子?”
比尔盲然的看着史密斯道:“对呀,我老婆孩子怎麽办?哎,我老婆不是有你呢吗?我孩子……操,孩子是他妈你的呀。”
红毛在旁嘻嘻笑道:“头儿,您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史密斯一时语塞,韩雪却在此时惊叫道:“姐姐,姐姐没从洞里出来。”
众人回头一看,果然后边没有陈蕾的踪影,等赶回洞口再一看,竟然发现陈蕾就闭目盘腿的坐在洞中,而那个睡着了的雪人却醒了,正缩在洞角浑身哆嗦着抱成一团,一双充满恐惧的大眼睛死死的盯在陈蕾身上。
史密斯见状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道:“大人,我们该走啦。”
陈蕾没有答他,依然闭目盘坐在那里,史密斯看了陈蕾一会后无奈道:“红毛,和后援联络,确定一下我们的位置,我们暂时就驻扎在这里了。”
红毛意外的看了陈蕾一眼道:“驻扎在这?上校,那它怎麽办?”
史密斯看着缩在一角的雪人咬了咬牙,伸手拔出手枪就顶上了火,比尔怒道:“你你你要干什麽?把枪放下,不然老子和你拼了。”
史密斯盯着雪人道:“红毛,韩冬,你俩把比尔摁住,别让他给我捣乱。”
红毛和韩冬对视了一眼,同时出手抓住正扑向史密斯的比尔,比尔急得奋力挣扎着怒骂道:“你疯了?它并没伤害我们,你为什麽要杀它?当兵当得你连人性都没了?你怎麽连个畜牲都不如了呀?”
史密斯面现痛苦,但仍举枪向雪人开始射击,巨大的枪声在洞内盘旋回绕,久久都没散去,震得洞口的白雪阵阵碎落在地,但枪声过后,蜷缩在洞角的雪人因巨大的枪声惊恐大叫,边拱向最里面边将树枝草叶盖向身上,但身体却毫发无伤,连个出血的地方都没有。
陈蕾睁开双眼道:“它的皮毛相当于你们的防弹衣,又蹭满了树油,要想杀它,你们的手枪对它的作用不大。”
史密斯吃惊的看了看自己的枪,转头向红毛道:“红毛,把你的ak给我。”
比尔突然挣脱了韩冬和红毛,扑到陈蕾面前跪在地上道:“大人,我的大人,我恳求您下令饶过它吧,它没伤害到我们,没伤害我们呀。”
陈蕾道:“因为对我的恐惧,所以它才吓得躲在一角不敢动弹,如果你想让它活下去,只要我离开它就可以反击了。”
比尔吃惊的道:“反击?那……那他们几个怎麽办?”
陈蕾一笑,拿出一颗辉彩石道:“这是最后一颗,只要给了它,它的脑电波就可以和我的形成共振,我就能控制他的心神了,去,放到它头顶的毛发里吧。”
比尔高兴的点头答应着接过辉彩石,又看了看史密斯,走过去一把抢下史密斯头上戴的绒线滑雪帽道:“牲口不如的玩意,你也配戴帽子?”
看到自己的帽子被戴到雪人头上,史密斯只能苦笑,他转头对陈蕾道:“大人,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陈蕾道:“它是绝对不敢伤害到我的,我这麽做是为了你们的安全。”
史密斯躬身道:“多谢大人,咱们为什麽要停留在这里呢?回木屋那里去不是更好?”
陈蕾道:“木屋并不安全,这里是最好的地点,离咱们要去的地方很近了,静观其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