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上官风这一支系里面的领导者,安妮非常维护这些人,这不光是做给上官风看,更是可以表明自己在这个团队中的地位和责任,还好她只是用鞭子抽,没有动用自己的电筋,所以这一鞭在尼安德特人脸上抽出一条血凛,却没有让他受什么重伤,这个被抽中的尼人当即瞪起眼睛,可还没等他再做出什么反应,就被同伴一把拉坐到凳子上。
所有人都看到,上官风虽然被人拉住,但那两只眼珠子却开始发红了,再要和阿九安妮这些人耍横,估计他们几个就全都得死在这个餐桌上,另一个尼人站起来向阿九一欠身道:“阿九姑娘,你已经不是我们尼安德特人的奴仆,所以我代我的同伴向您道歉。”
阿九面无表情,但安妮却冷森森的道:“道歉?道歉就算完了?”
众人都没想到发难的会是安妮,这应该是上官风的疯狗症状发作后的说词啊,怎么一向沉静机智的安妮小姐会这个样呢?连上官风都在心中极度惊疑,安妮这是什么意思?想把事闹大?这可正合我意了。
几个尼安德特人都有点不知该怎么应对才好,那个发言的尼人顿了顿道:“安妮小姐,您说要怎么做才能平熄阿九姑娘和你们的愤怒?只要我们做得到,你们尽管开口。”
上官风呵呵笑道:“道歉有站着的吗?”
这可就真是太过份了,那个尼安德特人虽然说错了话,也没到要下跪求饶的地步,何况现在还当着各国领导人的面,几个尼安德特人的脸上同时变色,如果现在真跪了,那回去之后元老院的人也不会饶了他们的,但在此时,安妮却拍了拍上官风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再说了,之后安妮对那几个尼人道:“阿九是你们尼人从小就掠走的,现在她不是你们的下仆了,但她这20年来所受的苦,你们打算怎么偿还?20几年没见过她自己的家人,这件事又该怎么算?”
几个尼人全都讷讷无语,他们现在都不敢表示什么了,因为安妮已经把这个看上去不大的小事给拔高到了一个无法解释的高度,这回下跪恐怕都不能让上官风善罢了。
安妮环视着几个尼人笑道:“说话呀?你们不给个说法,是希望我给你们一个说法吗?”
一个尼人咬着下唇道:“安妮小姐,您想说什么就说吧,我们会转达,并且力劝我们尼人的元老会达成这些共识。”
安妮道:“达不达成的关系不大,你们尼人能起什么作用啊?还不是要仰仗着我们才能保你们不死?我看你们还是去找博斯科普人投降吧,做为盟友既然不能在我们战斗时出力,你们一定是在抱他们的大腿喽。”
安妮的语气轻描淡写,可是言词却凶狠异常,上官风心里都有点发毛了,担心这些尼人真会被安妮给逼到博斯科普人那一边去,他刚才是想替阿九出气,但也就是出出气罢了,没打算真把事情闹大,别是安妮误会了自己的意思,在替自己扩大打击面呢吧?
想到这里他不禁心虚的看了看中方在高层派驻的代表朱主任,这位被上官风戏称为二师兄的中央办公厅主任,精力旺盛之极瘦得更是像一道闪电,但此时却抱着胳臂靠在椅子里打上盹了。
这是什么情况?他就算再困,这个时候也一定不会打瞌睡的,看到这里的上官风把两臂一抱,蜷在椅子上也把眼睛闭上了。
尼安德特人的代表有些急迫的道:“安妮小姐,就算我们不能决定我们种族的事,但我们也敢向您保证,尼安德特人绝对没有和博斯科普人暗通什么协议,我们与智人属虽然有些矛盾,但不论是我们还是你们智人属,都没有把对方看成是低等的,卑劣的下等生物,可是博斯科普人不这样看,在他们眼中,除了他们之外的一切人种都是下贱的,都是被他们奴役的对像,所以您想,我们投降他们的结果会是什么样啊?就算是被智人属打败结下个城下之盟,后果也要比投降他们要强得多。”
安妮笑道:“光靠嘴说有什么用啊?你们不开放克利人的遗存,就等于是在帮着对手打败我们,行动,我们要看的是行动,不能同舟共济,那就是后顾之忧了。”
几个尼安德特人面面相觑,最后有一个人站起来道:“不如这样吧,我们留下两个人来参加这里的会议,剩下的两个这就赶回去,把安妮小姐的意思转告给长老们,请他们定夺,诸位觉得可行吗?”
安妮笑道:“这个问题您去问联军的各位领导,我本人只有一个要求,把阿九家里人的情况如实的转告我们就可以了。”
从西安到西藏,这次担任护送那两个尼安德特人的交通工具又是女武神号,说是护送,其实应该叫看押才对,两个尼安德特人就站站兢兢的站在死盯着他们的上官风面前,一路上连个坐都没有,上官风恼怒他们对阿九和飞鱼的态度,所以半点情面都没给,尽管连安妮都看不下去了,想倒个茶水的招待一下这两个尼安德特人代表,但上官风就是不开面,安妮给他们倒了茶端了点心他不管,可是只要两个尼安德特人伸手去碰,就马上会被他臭骂几句。
两个尼安德特人都知道上官风这个疯狗性格,明白这是上官风在故意找茬,所以连个屁都不敢放的低着头就站在那里,心里盼着女武神号快点飞,好早点脱离上官风那两只可怕的眼睛。
在上官风他们到达之前,已经恢复一部分通讯能力的联军就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尼安德特人,尼人目前正拉着架子等消息呢,他们虽然内部纷争不断,但对外部的情况却斗有一个明确的共识,那就是少出力或不出力,还要换来更大的劳动果实。
想的是真不错,但当他们一听到上官风来了之后却都后脑勺一阵一阵的发凉,这条疯狗来是为了什么?讲打打不过,讲理他不听,看来要出大乱子了。
本着能拖延就拖延一下的战术,尼安德特人的几个长老全都给自己报病不来元老院了,剩下的两个二流领导压根就说了不算,却不得不顶着雷来迎接上官风这一行人,情况比他们预想的孩要糟糕,面对着卑躬屈膝的尼安德特人,上官风连句话都懒得和他们说,就板着脸坐着尼安德特人安排的滑杆,等着尼安德特人抬着他走。
从喜马拉雅山的入口到尼安德特人所住的那个山腹,竟管尼人的身体强壮动作灵活,抬着上官风这一行人也要一天的时间才能出去,上官风又摆了副臭架子,不但他自己,连安妮阿九等跟着他的女人们也个个斗要用滑杆去抬,尼安德特人本来就都怕得要死,再一发现上官风那二五八万的拽样,都知道怕是要倒霉了。
其实上官风没打算难为他们,他现在一言不发,只是想起来从前自己刚进这里时的一系列事情来了,故地重游感叹颇多,又听说上个月老同学田立冬在前线战死了,所以就让他预加的沉闷,连尼安德特人心惊胆站的模样他都没注意到。
为了让上官风别发怒,尼人可算是费尽了心机,一路上连吃带喝带休息照顾了个无微不至,因为他们都清楚,上官风的禀性都能在鸡蛋里头挑出个熊爪子来,就算是这样,中午的时候上官风还是发了通火,因为尼安德特人给他准备的午饭中,恐象鼻羹是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