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见到海因茨如同见到亲人一般,扑到海因茨身边紧紧的握住海因茨的手道:“可等到你们了,上官风呢?安妮小姐她们在哪?”
海因茨被他弄得有点发懵,到底有什么事能让比利紧张成这样?这里可是华盛顿啊,算得上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区域之一了,怎么这个比利教授竟然像身处敌营了一般?是什么把他给吓成这样了?
海因茨由着他握手摇了自己好几下,才笑呵呵的对比利道:“博士,是什么让你紧张成这样啊?”
比利急道:“副总统是……。”
但他喊出这句却又小心胆怯的左右看了看,才又压低声音道:“副总统是假的,我有证据,我有证据。”说罢将自己的调研报告拿出递给了海因茨。
海因茨哪里看得懂这个?只得略翻了翻后又递回给比利笑道:“教授,我……我看不懂这些,但我不是不相信您,您……还有别的证据吗?”
比利当时傻眼,他没想过要准备别的证据,在他的思维中,自己的研究报告已经写得再清楚不过了,包括分子结构,基因片断,线性排列等等等等,这么明显的证据都有了,还要什么别的证明啊?
一时间,没了主意的比利大瞪着两眼看着海因茨,但却说不出别的来了,海因茨一看就知道这个书呆子被自己给问进坑里了,就赶忙摆手笑道:“别急,我看不懂不等于不相信你呀,咱们先这样,你把你的怀疑好好跟我说一说,不用说这些学术上的东西,只说你怀疑的那些就行。”
比利赶忙点头,把他看到的和心里猜测的全都如竹筒倒豆子一般的说了出来,虽然比利是个书呆子,但却不代表他的智商不够,所以在解说完自己的想法和猜测后,海因茨也被吓了一大跳,因为如果比利的猜测没错,那这个兰登布鲁斯恐怕有着比博斯科普人更加恐怖的背景,是一个自己这方前所未见的敌人。
想到这里海因茨道:“教授你别急,这份报告你先给我,今天晚上我应该能和上官风碰面,他马上就会来这里了,在午夜12点的时候咱们还在这里碰面,你看行吗?”
比利当即点头笑道:“行,上官风如果来了这里就没什么可怕的了,好,就这么说定了,咱们午夜12点准时在这里碰头。”
两人商定之后,就分别离开了这座废楼,比利是欢天喜地的回家去等,海因茨却拿着这份报告陷入了沉思,他不知道这份报告的重要性有多高,因为他看不懂,但从比利的话里却知道如果比利说的都是真的,那就一定是非同小可,但是目前暂时他还联络不到中方,这份报告他又不敢随便找个人去看看真假,所以只得在废楼里找了个稳妥的地方把这份报告藏好,又若无其事的回到了酒馆。
还是先给那个跟踪自己的解毒,不然容易引起对方的警觉来,这样就算被发觉了,也不会引为引发的伤亡而加重事态,现在有问题的是美国的副总统,还是在正总统不在国内,无法完全行使自己权力情况下的实权副总统,海因茨就算是胆大包天也不敢胡乱行动,如果自己和比利真搞错了闹出什么事来,那可是一个严重破坏联军团结的大事件。
所以海因茨只有等,就坐在那间小酒馆里慢慢的喝着啤酒吃着薯条,在电视里看着他完全不懂的美式橄榄球赛,那个盯捎的醒了,本来他还以为自己误事了呢,却没想到海因茨还是坐在那里兴致勃勃的看着球赛,他有点懵懂,感觉事情好像不太对,但是又暂时没法求证,因为他走不开,所以只得又要了一份啤酒薯条,也跟着海因茨开始看球。
现在这个时候,能照常工作的电视可是个稀罕物,也不知这个酒馆老板哪来的本事,竟然就真搞来一台,可是因为没有电视台在工作,所以电视里播出的只是从前的录像,就算是这样,酒馆里的众人也看得津津有味,天色刚刚擦黑,就已经坐了个爆满。
海因茨两大杯啤酒下了肚,又看到酒馆里连个转身的空间都没有了,就掏钱付帐走出了大门,那个盯捎的也在后面跟了出来,还连躲带闪的生怕被海因茨看到,海因茨只有苦笑,他有点不理解,美国也是个顶尖级的超级大国呀,什么cia,fbi的全都是牛气得不得了的部门,怎么派来盯捎的会是这么不专业的人员?而且上层定这个计划的人也是个外行,他们难道不知道自己是个兽化兵的底子?这个盯捎人从早跟到晚,他的体味都快把海因茨的鼻子给熏麻了。
快到时间了,按着他与上官风的约定,再有一个多小时两人就在海边碰面,海因茨漫步走出酒馆后先是挑着人少的街巷走了一阵,在看到周围没人也没有路灯之后突然仰天发出一声悠长虎啸,猛然变身成白虎之后带着一阵狂风奔向海边。
这可把在后面跟捎的那个给弄傻了,海因茨的奔跑速度就算再借他两条腿他都追不上,情急之下他四处乱转着寻着一辆破自行车,也不管是谁的抓起来就一顿猛蹬,可是天黑路窄,又到哪里去寻海因茨啊?
上官风驾着那艘雪茄型的透明潜艇要比海因茨的预想稍慢了一些,但他也没等太久,就见到上官风抗着一个透明的大管子从海水中一步一步的走了上来,海因茨不知道那是什么,刚想去问时,却见上官风把这个透明大管子往地上一扔,又敲了敲,然后骗子就拉着天皇这个老头子钻了出来。
海因茨从来没见过骗子的真容,如今骗子这一出来当即让他一愣,这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可是她身上的气味却让海因茨感到无比的熟悉亲切,他和骗子在欧洲联手反抗纳粹太久了,多少次的险死还生,多少次的已命想托,早就让海因茨把骗子当成自己最重要的亲人,虽然他一直都不知道骗子到底是个什么样。
在看到骗子真正模样的一瞬间,海因茨就愣住了,他虽然与骗子亲密的早就不分彼此,但却从没去想过他会是一个女人,还是个如此年青漂亮的女人,海因茨现在都顾不得上官风和他扛的那个什么大雪茄了,有些结巴的看着骗子道:“我……我认识你吧?”
骗子先是横了他一眼,然后突然掩嘴大笑,这一笑花枝乱颤蕊瓣初绽,不但是海因茨和上官风,连天皇这个老头子都看傻了,上官风看了好一会才感觉出好像哪里不对,但他又弄不太清楚,就问道:“你俩……你俩打什么哑迷呢吗?”
骗子和海因茨都没搭理他,仍然互相看着对方,天皇在旁叹了口气道:“你还看不出来吗?年轻真好啊。”
上官风被天皇说得满头雾水,海因茨的脸上一红,骗子却满不在乎的道:“我早就看上你了,等这里的事办完,咱们就谈谈咱们自己的事。”
海因茨先是一呆,随后惊喜的笑着连连点头,上官风忽然觉得心里酸溜溜的,但他也为骗子和海因茨高兴,真心为他俩高兴,他知道骗子和海因茨都是活在刀锋边缘的人,随时随地都面临着死亡,现在看上去幸福甜美,但转瞬之间就是阴阳两隔,所以这让他不由得又一阵心酸,赶忙揪着天皇的脖领子道:“那就快走,咱们找那个美国副总统去,让他安排咱们回西安,办完这里的事我给你俩向上面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