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合成人虽然从碎石下钻出,但他们都被爆炸震得有点发懵,再加上肚子里的毒药,一时间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几个战士见此情景立刻抬枪就射,但转眼间就被排长给喝止住了。
由于在这个偏远到极点的国境上守卫得太久,他们这些人都与时代有些脱节了,所以他们都不知道这些是合成人,但凭着排长的判断,这些人应该是一群变了妆扮的**超级战士。
虽然猜的不对,但却真还差不多,所以排长知道开枪弹进攻没有用,硬碰硬的国去必然是送死,他一边叫着让自己人停手,一边领着大家向后撤去,从这里到下一个埋伏点还有50多公里呢,不快走可不行。
几个合成人挣扎着从乱石中爬出来后没一会,就全都重重跌坐在地,一是爆炸发出的巨大响动震得他们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二是被着滔天一样的爆炸和碎石吓得两腿发软,就算是艺高人胆大,就算是身体的防御能力超强,他们却从来没经过真正的战事,也从来没经历过如此狠毒的进攻。
临来前他们的恩主曾经告诉他们,卑微的智人是不可能战胜他们的,他们在合成人面前只有伏首称臣,或是被合成人们追杀殆尽,可是他们到了地球之后所看到的却与恩主说的完全不一样啊,还伏首称臣?自己这些人都快被对方杀干净了。
所以他们都跌坐在地想歇一歇,不但缓解一下周身的疼痛,也想让自己能清醒一下,更是想等他们的首领给他们发号施令,让他们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干什么。
但是首领已经发不出令来了,他是被砸在最深处的那个,身上所压负的重量最大,事实上爆炸下来的石块只砸下来一半时,他就已经咽气了,被不断落下的石头砸得脑浆迸裂,就算是现在他的同伴找到他,恐怕也认被出他是谁了。
十几个合成人从乱石堆里钻出,他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坐在乱石上足足有一个多小时,才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但下一步又该怎么办呢?是前进还是后退?
围在一起又商量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们才决定往前走,往后走的话除了那个谷中庄院再也没有别的落脚地,可是首领又说那里恐怕已经被敌人给发现了,那就只有往前走这一条路,但愿别在出什么事了呀。
可是走了没多久,他们就又停下了,得有个领头的呀,不然自己这些人就是一盘散沙的乌合之众,可是谁当这个首领合适呢?十几个合成人瞬间就爆发了争执,但他们却不是争夺,而是推脱,巨大的压力让这些没有经验的合成人不敢承担一点责任,恨不得把所有的重担全推给别人。
在激烈的争吵过后,这些合成人才想出一个切实有效的办法,既然谁都不想来当这个首领,那就在胜负中寻求首领吧,但他们选择的却不是格斗,甚至是猜拳这类的比试,而是选择了一个在他们合成人中极为流行的比赛方式,下棋。
这是一种非常简单,但却需要高度运算能力的比赛,在一个七七四十九格的方框内,每人七颗棋子的捉对撕杀,十几个人分配了七八对,决出胜负之后再由胜利者进行半决赛,决赛,到最后才能比出那个获胜者。
十几个合成人就这样从白天一直杀到黑夜,又从黑夜杀到白天,才算决定出他们这些人的首领是谁,而小排长紧急撤退之后却左等又等也没见后边有人追上来,他只得冒险派出一个战士骑着唯一的那匹马回去看看,那个战士也机灵,用厚毡包了马蹄子跑过去一看,居然对方正在下棋,这让他半天都没转过这个弯来,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是……是出于对自己这些人的蔑视吗?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他只得骑着马又跑了回来,将自己看到的拳都告诉了排长,排长根本就不信,哪有心大成这样的人啊?都快被自己杀干净了还有心举行下棋比赛?不对,我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因为马这一来一回的跑得太累,所以排长只好骑驴摸了上去,等他端着望远镜看过之后才发现,还真的是在下棋啊,他们这到底是什么意图啊?怎么天底下还有这种人?
不管了,趁着他们在这下棋比赛,自己这些人还是快撤退的好,50多公里呢,又全都是山谷碎石地面,他们如果紧追在后,自己这些人还就真逃不掉了。
不管对方是什么意图,自己这一方尽快找到稳固立足点才是正确的,所以他又跑回了自己的队伍,让大家马上出发,向廊道出口处急行,不但如此,他还把一头瘦弱有伤的驴给留下了,目地就是想用这头驴多拖一会是一会。
第二天中午,合成人们终于又开始出发了,但他们却不是紧追着边防士兵们,而是慢悠悠的走着,一点都没有着急的样子,他们不是没去想要杀掉那些士兵爆仇,而是在他们心中,根本就没有报仇这个概念,后天得来的经验还没能让他们掌握这么深厚的情感,而先天处他们的恩主又禁止他们拥又任何个人情续,再加上他们目前还全都已为那个爆炸是自然界的山崩,所以对曾经看到的几个士兵还没有任何敌对情续,只是有两个合成人依稀记得自己这些人被对方用枪打过几下,但也没太看清,因为他们当时都被毒药给弄得眼前白茫茫的。
没有敌人,那就往前走吧,虽然对于未知的一切已经让他们恐惧到了极点,但是不往前走,他们又不能救出自己的恩主,也就不能再回平时的那种让他们习惯而安稳的日子。
排长领着自己这20多人一路快走的在第二天下午到达了指定地点,由于他早就派出人员去与塔什库尔干的人联系过了,所以那里的增援部队早就在指定地点等候,并派出了小股部队前去接应他们。
排长把自己遇到的情况都和来的指挥官说完之后,这个指挥官就拧眉陷入了沉思,他只是个营长,驻在塔什库尔干的部队也只有他这大半个营,加一起也不过之有200人罢了。
如果对方是十几个雅利安战士的话,自己这200多个普通士兵可不是对手,这还不算,身后就是塔什库尔干,这些变态怪物如果冲进去的话,那可就把当地老百姓给害惨了。
所以营长听完报告又看了看那几个巴基斯坦和阿富汗士兵,咬着牙道:“让这几个外国盟军进我的警卫排,三连长,你领你的人去古砬口上安炸药,然后就守在那里,一连,你们去把你们连长叫回来,让他在这里设下阵地,把老河口堵上。”
这个老河口就是从哨所取水处流下来的那个小溪,由于这一路上又有几天小溪汇聚,让这条宽不足两米深不过脚脖子的小河涨大了不少,水流也非常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