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若幽转身出去。
抚痕回眸看了一眼古藤,忍着疼痛走出卧室,至套房里的厕间小解之后,走进澡室,看到浴缸旁边的血衣,她静默地站着,直到兰若幽拿了衣服进来,她才道:「什么人刺杀你的主人?」
「暗之黑手。」
兰若幽回答,把衣服放到衣台,继续道:「你昨晚醉得厉害,倒在血泊中也不醒,我帮你洗澡的时候,你也不能够清醒。我好想知道,主人夺取你的初夜时,你有没有清醒?」
「没清醒。得了吧?」
「嗯~好可怜,初夜都没印象……」
「你最好闭嘴!」
抚痕恼羞地叱语,踏入浴缸中,靠躺在缸壁,盯着纯美的兰若幽,道:「你的初夜,给了主人?」
兰若幽抿着小嘴,不说话……
「为何不回答?」
「你让我闭嘴~」「我~唉。」
抚痕直接无语,闭起双目,回想昨夜的经历……
「主人爱惜幽幽,从来不碰幽幽的。」
兰若幽取来浴巾,绕到抚痕背后,好意地替她擦洗,「你是故意喝醉的吧?如果不是遇到主人,我想你不会猛地喝酒。女孩不该在陌生人面前喝醉,主人从来不象坏蛋,只有幽幽知道他很坏。」
抚痕享受她的服侍,轻然问道:「你如何做了他的女奴?」
「我是战俘,古翼先生把我当礼物送给主人。从主人出狱那天起,我便成为主人的小女奴。他开始的时候,不想要我呢,我当时也不喜欢他,后来决定这辈子都做他旳女奴……」
「短短几天,你便对他如此忠诚?」
抚痕打断了兰若幽「誓言般」的话语。
兰若幽附嘴到她的耳边,细声地道:「抚痕小姐,你不恨主人吗?他强夺你的初夜,你却没事似的,泡在这里跟我聊天,你好奇怪。」
「昨晩是你背我回来的?」
抚痕睁开双目,起身走出浴缸。
兰若幽拧干浴巾,替她擦拭水渍,道:「主人背你回来的~我想,如果不是遇刺,主人会让你跟我睡。但遇刺之后,他改变主意;他说,他是亡命之徒,不想做守礼的君子,你给机会,他就要把握……」
抚痕沉默,直到兰若幽擦干她的身体,她走到衣台前,穿上古藤的衣裤,凝视镜子里的影像,「我美吗?」
她打破沉默,向兰若幽发问。
「很美。」
古藤的声音,他赤裸地进入澡间,走到她的背后,拥住她的细腰,「要走了?」
抚痕转身推开他,无语地走出澡间,兰若幽跟了出去。
古藤淡然一笑,踏入浴缸泡浸。兰若幽很快回转,他问:「抚痕小姐离开了?」
「哦~她让我说,她不会因昨晚之事而恨主人,但她也不会再和你发生关系。」
兰若幽弯腰下来,捡起三人的血衣,又道:「主人。你快点从浴缸出来,我要把衣服洗干净。」
古藤闭目而语:「不用洗了,把衣服留给旅馆处理,我们一会便出去。」
「幽幽没有多余的衣服更换~」「我的钱不是在你手中吗?」
「幽幽可以花主人的钱?」
「今天你和玛尔娇,去买几套新衣吧,老是穿着那两套可怜的旧衣,我看着不舒服。」
「谢谢主人。」
兰若幽丢掉血衣,小跑到浴缸旁,搂住古藤的脸,重重地吻了他的嘴唇,转身跑出澡间,「幽幽要去买新衣服啦,主人的金币,都给幽幽用呢。」
兰若幽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平和而神秘。
玛尔娇今日无课,听得古藤要她陪兰若幽置办新衣,她欢天喜地的扯着兰若幽跑出学院……
古藤找到玛尔勃的课室前,在树荫下等到下课,玛尔勃出来便问:「五叔,四妹呢?」
「我让她陪兰若幽买衣服了。」
「五叔,我帮你打伞~」古藤把伞交给玛尔勃,道:「你等会还有课吗?」
玛尔勃道:「不是重要的课,就是到训练场进行练习。五叔没人陪,我不去也罢,留下来陪五叔。」
「也好。」
古藤不跟她客套,道:「你陪我去见五姑,我不知道她的课室哪。」
玛尔勃领着古藤,到达古情的课室,却找不见古情,问知古情留在宿舍,便与他前往女生宿舍区,她独自进去一会,很快出来了。
「五姑不舒服,她在睡觉,说不想见五叔……」
古藤把伞重新交给她,转身缓步而行,道:「忽然间不知要去哪里。玛尔勃,三哥有讯息吗?我想该是离开霸都的时候了。」
「昨日黄昏,我爸差来信使,说奴隶未购足,还得多等几天~」玛尔勃侧首凝视古藤,贴近他的肩膀,一改平日的明朗神色,羞态毕露地轻语:「五叔,我~梦见你在梦里里,对我做一件很过分的事……」
古藤默然,继续前行。
玛尔勃跟随一会,道:「五叔,等会你去哪里?」
「我想回旅馆。」
「我陪五叔回去。」
「忽然不想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