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谢风是为了什么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玉楼摆手苦笑道,“或许他也只是受人利用,是有幕后之人想从你和圣东王之间的矛盾中获取某种利益!你可以好好想一想,陆家和圣东王府一旦闹个你死我活,谁最有可能获益?陆家若是败了,谁有机会获益?圣东王若是败了,那谁最有可能获益?如果获益者能是同一个人,那这幕后黑手自然也就会浮出水面了!”
听到玉楼的话,陆一凡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现在还没能搞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但心中起码也算是有了个警惕。
“一凡,金陵风云莫测,始终不是长久之地!”玉楼好心提醒道,“尤其是韩姑娘如今已经成为你的夫人,陆家留在金陵城就更是多了几分凶险。如今皇族正大力追查此事,圣东王在明,谢风在暗,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陆家树大招风,更何况你与韩姑娘之前的关系更是会成为众矢之的,所以我劝你若是有机会,还是劝说陆大人举家远离金陵为妙,越早越好,以免招惹无妄之灾!”
“玉楼言之有理,你的劝告我记下了,我会劝说爹仔细斟酌此事的!”陆一凡感激地点头答应道。
“那就好!”
陆一凡和玉楼二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是走到了府门之外,玉楼止住脚步再度冲着陆一凡拱了拱手,轻声笑道:“一凡,我深夜离开就是为了避免引人耳目,若是你再相送,只怕会为我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玉楼的话令陆一凡当即便是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继而赶忙止住了自己的步伐,对着玉楼拱手说道:“失算失算,若是我连累了玉楼你遭遇什么不测,那陆某一生都会怨恨自己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再多送,玉楼此去千万保重,他日有缘再见,我定要留你!”
“好!”玉楼痛快地答应道,“只要你陆公子不嫌弃我这穷酸书生,那他日有缘再见之时,就是我玉楼与你们常伴之日!一凡,保重!”
“保重,玉楼!”
二人相互行礼之后,玉楼还不忘冲着跟在后面的柳三刀微微拱了拱手,柳三刀也冲着他露出了一个傻笑,并随意地点了点头。而后玉楼转身快步朝着金陵城门方向而去,片刻之后便消失在了空荡荡的街道尽头。
“恭喜少主,将诛魂功法修炼至玄极之境!”柳三刀不知在何时已经走到了陆一凡身边,冲着他恭恭敬敬地跪拜下去。
“柳兄快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陆一凡赶忙托起柳三刀,“我不是说过了以后你直呼我的名字便可,什么少主不少主的,听上去别扭!”
“嘿嘿,称呼归称呼,可规矩不能坏!”柳三刀嬉皮笑脸地凑上来说道,“一凡,这次你功法境界达到玄级可是可喜可贺大事,我柳三刀再怎么不知礼数也得像模像样的恭喜一下才行!”
“柳兄,今日那天空之中的紫色蝴蝶印记你可见到了?”陆一凡话锋一转,语气不禁压低了几分,“难道这圣域之中除了我还会有其他的冥远族人?”
“这可说不好!”柳三刀一脸愁态地说道,“不过看那样子倒是挺唬人的,可是我明明还记得当初在地宫之中,冥远先主曾经说过他在圣域之中只感受到你一个人有冥远神族的血脉,并没有感受到其他冥远族人的存在,如果说今天我们碰见的也是冥远族人,难不成他是先主的遗灵逝去之后才来到婆娑五域的?”
“还有一种可能!”陆一凡眉头紧锁地摇头说道,“还记得老祖宗曾经说过他已经十几年没有感受到族人的祭拜了,想必净琉璃神界之中我冥远一族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我当初会一个人来到五域并变成了陆家公子,想必也定然与此事有关,也许今天帮助我们驱散紫光的神秘人,就是解开这一切疑团的关键!”
“要不要我去找找这个人?”柳三刀追问道。
“圣域之大,你又要去哪里找?”陆一凡苦笑道,“算了,我们还是先把这里的事解决了之后再说吧!冥远神族离我实在是太远了,不是我们一朝一夕可以弄清楚的!”
“也好!”柳三刀倒是痛快,无论陆一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他都是义无反顾的支持。
“我们回去吧!”陆一凡说着便欲要转身回府。
“对,赶快回去!今天可是你和韩灵儿的洞房花烛夜,所谓一刻值千金,再耽搁一会儿天都要亮了,那什么事可都来不及了!”柳三刀一脸戏谑地逗趣道。
“不得胡说,灵儿才失去了全部亲人,又刚刚才从圣东王的阴霾下走出来,现在应该让她好好休息调养心态,等她完全恢复之后再说其他的事也不迟!”陆一凡严正言辞地说道。
“那她现在睡在你的床上,你怎么办?”柳三刀一脸好奇地问道。
“我?我睡你的床!”陆一凡眉头一挑,继而戏谑地笑道,“你今晚上睡地上!要不咱俩睡一张床?”
“这……不太合适吧?我可是个正常的男人?咱不能这么欺负人是不是?你们小两口不同房关我屁事,你不能害得我……那个一凡……少主……你别跑啊……”
就在柳三刀嘀嘀咕咕的时候,陆一凡却是已经大笑着消失在了府内,急的柳三刀满脸焦虑地急忙追了上去。
……
而与此同时在金陵城外,玉楼才刚刚走过去不久,一道手提着锋利宝剑的黑影便是陡然出现在城门外,此人正是满脸阴厉的谢风,而他那双阴狠的目光所直视着的正是越行越远的玉楼的背影。
“今夜遇到我,算你运气不好!”说着,谢云便欲要抬脚追上去。
“慢着!”可还不等谢风迈步,一道阴沉的声音却是陡然从谢风的身后响了起来,当谢风疑惑地回过头去,映入眼帘的人中年男人正是祁家商会的祁山。
“你为何拦我?”谢风不解地问道,“如今圣东王苦无证据不能问罪陆家,而这小子就是挑拨陆一凡和圣东王关系的关键人物!你为何……”
“换一个法子!”不等谢风的话说完,祁山便是直截了当地拒绝道,“让他走吧!你不要找他的麻烦!”
“为什么?”
“为了你好!”祁山颇为不耐地回答道,“不必多问,挑拨圣东王和陆家你要再想个办法了,现在我们回去吧!”说罢,祁山便是转头朝着城内走去,而谢风虽然满心不解,不过他见祁山态度如此坚决,于是也不再多问,只是目光再度望了一眼已经彻底消失在了黑夜之中的玉楼,之后便身形一晃消失在了城门处。
而就在谢风离开之后的瞬息之间,一道须发皆白的黑袍老者陡然浮现在城楼之上,此人气息悠长,闪现之间竟是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波动,只见老者的一双老眼微微眯起一直盯着刚才谢风所站的位置,直到谢风离开之后,原本已经孕育在老者掌心之中的浩瀚魂力这才缓缓地收敛起来。
而后老者缓缓地呼出一口浊气,继而便身形一晃便化作一阵黑影朝着玉楼远去的方向追了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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