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凡的话也立即引起了众人的兴,殿中所有人的目光便纷纷从韩灵儿的身上,转投向殷喜。而殷喜则是面色尴尬地支支吾吾地说道:“就见过一两次……”
“一两次?”一听到这话,陆才立即来了兴,迫不及待地问道,“然后呢?我可听说叶秋那小子在被柳兄给废了之后便变得疯疯癫癫的,不出几天就被沈家的人给打出了沈府,而对外则说他们的上门女婿因病暴毙了。那你岂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沈姑娘了?”
“我已经和她说清楚了,现在若是让我放弃魂宗,跟她去安安稳稳的过日子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殷喜性情直率,直言不讳地瓮声说道,“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而且我跟随宗主一起出生入死这么久了,魂宗如今才刚刚创立,若是让我现在离开,我殷喜绝不答应!我告诉月儿,她若是愿意等我,那就多等我几年,不愿等我就再找个喜欢的人嫁了吧!”
“再找个人嫁了?你舍得?”柳三刀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问道。
“一个人一个命,黄轩老儿还舍不得西皇山呢?打赌输给宗主之后不一样得滚蛋吗?”殷喜憨笑着说道,“是我的别人抢不走,不是我的也强留不住!”
“说的好啊!”陆淏谦点头笑道,“看到一凡你的身边竟然有这么多深明大义的能人义士,为父也就放心了!”
“老爷,凡儿已经长大了,你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柳情鸳笑道,说话的时候她看向陆一凡的眼中充满了疼爱之色,对于自己这个儿子,柳情鸳一直用近乎溺爱的方式去养育,即便柳情鸳出身名门望族,但曾经烂熟于心的所有关于相夫教子的礼数,在陆一凡面前却是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以至于曾经很多时候陆淏谦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知书达理大方得体的柳情鸳。
“一凡,魂宗最近发展的实在是太快了,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要好好调整一下?”纪原神色郑重地张口问道。
“是该好好调整一下了!”陆一凡点头应道,“如今炎烈的圣域大军已经完全溃败,蓝世勋纠结了三十万大军剑指金陵皇城,只怕圣域的天要大变了!我们虽然如今已经脱离朝堂,但毕竟身在圣域,若不小心行事,说不定也会被殃及池鱼!”
“唉!”一提起炎烈大军溃败这件事,陆淏谦的眼中便不禁闪过一抹悲痛之色,虽然如今他已经不再是鼎公,但毕竟身在朝堂数十载,对于领皇的忠心算是日月可鉴,如今眼见圣域即将遭逢大难,陆淏谦的心里又岂能是滋味呢?
“炎烈糊涂啊!”陆淏谦一脸悲愤地说道,“我真不明白领皇陛下为何会由着他胡来呢?”
“听说是因为领皇因为习尘都督的事而一病不起,所以朝中大权才落在了炎烈手中……”陆俊轻声提醒道。
“看来果然是天意啊!”陆淏谦再度感慨一声,“陛下竟然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病倒,难道炎氏王朝真的已经气数已尽了吗?”
“最可恨的是蓝世勋,他竟然明目张胆地勾结兽族,还将卫离的十万黑甲军堂而皇之地领进了圣域腹地,他这简直就是在作茧自缚!”刘猛怒声喝道,“当初咱们这么多兄弟跟着宗主一起在冰原交界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将兽族大军赶出圣域。如今倒好,被咱们赶出去的黑甲军如今竟然又被蓝世勋给请回来了!”
“最不可原谅的是他竟然还杀了习尘都督!”陆一凡沉声说道,“都督不止一次地对我有救命之恩,他如今惨死在蓝世勋手下,我绝不会放过这些叛贼!”
“说白了还不是领皇老糊涂?”柳三刀不屑地冷笑道,“当初杀害忠臣良将,只相信这些乱臣贼子,如今沦落到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若是当初选择相信韩……”
“铿!”
还不等柳三刀的话音尚未落下,一道琴弦断裂的鸣响陡然在大殿之内响起,紧接着只见韩灵儿那白皙的手指此刻已经被琴弦划破,殷红的鲜血正顺着她的指尖向外渗着,吓得阿长赶忙上前小心翼翼为她包扎起来,再看韩灵儿那凄凉无比的脸色,陆一凡不用多问都知道,她定是又回想起韩啸和韩家族人了。
“灵儿……”陆一凡陡然起身朝着韩灵儿走去,一脸担忧地柔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韩灵儿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下强颜欢笑,缓缓地摇了摇头示意大家不必担心。
“放心吧!岳父大人的仇我一定会报的!”陆一凡轻轻握住韩灵儿受伤的手,语气沉重地发誓道,“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报!”
突然,一道传报声陡然从殿外传来,接着只见一名守护山门的魂宗弟子便快步走进殿中,继而对着陆一凡毕恭毕敬地跪拜下去:“启禀宗主,山门外有客人求见!”
“客人?”听到此言,陆一凡不禁眉心一皱,心中暗自揣测会不会是西南十四城的城主们前来示好,口中却不紧不慢地问道,“可知道来者何人?来者何意?”
“回宗主,来人并没有说明意图,但却是指名道姓要宗主亲自出去迎接!”
“哦?是什么了不起的客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架子?”柳三刀戏谑地笑问道。
“回柳爷的话,来人自称是玄宗长老,敖广!”
……</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