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家伙刨根问底:“什么拍子?”
巴克撇嘴:“小时候鼓号队打鼓的拍子。”
老头子还真想了想,按那节奏打了打指头,才笑了,从兜里摸出包香烟,自己点了一根,把打火机和香烟都放在桌上,示意巴克自己拿,巴克就抽了一支出来在手上玩没点。
烟雾笼罩在老头子脸上:“我姓白,叫我老白好了,有些职业毛病疑神疑鬼的。”说着还把手指在桌面敲敲那节奏。
巴克示意自己头上和手指上的电线:“对我来说,这也是职业毛病,测谎仪对我没用的。”
老白果然感兴趣:“哦?你接受过反审讯培训?”
巴克摇头:“我被俘过两次,还受过中情局跟俄罗斯安全部以及内务部的专业讯问,感受过不同派别的测谎手法跟仪器,如果说光是经验还不足以应对这些,我恰好还是个军医,获得认证的战地医官,了解审讯过程判别真伪的心理波动神经体系,我现在说的都可能是假话的,你看看仪器指针有什么波动没?”
老白表情很丰富:“嗯,难得……关键你还是个很谨慎的人,却主动给我剖析这些?”
巴克手上已经把烟丝慢慢捻出来在桌面上画了个箭头,指向自己的左手墙面:“这边站了人或者摄像机吧?”只从进门时候墙面的触感,巴克就感知到这边墙壁是单向透视的,近乎于落地镜面背后肯定有人在观察监控自己,没准儿这些电线都连接到了隔壁,不少测谎仪还需要结合当事人面部表情判断的。
老白哈哈笑:“你这样主动展现你的能力,是自作聪明还是很有自信?”
巴克随意的拨散堆砌箭头的烟丝:“只有一个目的,想体现我的价值,看能不能换得小婉的自由。”
老白玩味:“怎么?小向犯了错误?我们在约束她的自由?她属于国家机关体制内的公务员,她有她应尽的责任和义务。”
巴克直白:“但她也是我的妻子,对我来说,她有什么样的职务都无关,我只想她过得自由自在,既然我希望她做个贤妻良母,那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我这个家属的意见?至于责任义务,我来承担。”
老白轻笑:“你承担?你怎么承担?”
巴克慢吞吞:“上次我已经跟匡伟先生谈过这个问题,我有一定的战斗经验和技巧,既不妄自菲薄也不狂妄自大,这只是个我可以为国效力的基础,但我觉得我的优势在于,我不是国内体制培养出来的人手,无论战略战术,都不会跟华国拉上关系,就算我不愿再回东欧地区,在其他地方,我也能投入特殊战线的工作,为国家做出贡献,用这换取我妻子的退役,这对国家来说,是笔划算的买卖吧?”
老白轻笑:“所以你才坚持从头至尾,都不寻求国家帮助,单靠个人能力,回到国内?”
巴克点头:“我的价值,就在游离于组织体制之外,不要薪水不要报酬,我自己来……行么?”
老白看着巴克认真:“就为了小向?”
巴克神色如常的点点头。
果真在隔壁的屏幕和指针打印仪上,巴克除了正常脉搏跳动,一点额外变化都没有。
让两个记录的年轻姑娘一边啧啧称奇一边忍不住八卦:“向姐她老公好有担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