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挠挠头:“我知道对于国家来说,就如同一架庞大的机器,要求每个零件都得按照自己的功能位置发挥作用,如果不能符合整体,那就不可避免的会被修剪掉,不过我可以保证,首先我不会谋求强大的军事武力,我也不具备这个能力,其次我也不会选择背叛祖国,因为那是我的祖国,生我养我的地方,我的家庭父母都在那里,所以我有什么做得不对,直接说,我尽量改,把事情做好就行了,我绝不会变成这样无法控制的土匪,这点你可以放心,第二方面呢?”
冀冬阳对他的表态是满意的:“那未来我就作为你在这方面的沟通人了,对于向婉也会经常沟通这方面让她督促你,你不会觉得有情绪吧?”
巴克笑:“我是真心把她当革命伴侣的,太太的要求我都会听,你不知道我们渝庆盛产耙耳朵妻管严么?”
冀冬阳笑得就比较踏实了,可能他也没想到这些讨论会这样轻松:“第二方面就是关于你的战术,虽然知晓你这个身份的,在部里仅限于部分上级领导,但行动局把你的这一系列作战案例拿给一些专家论证过,觉得你还是受到了太大的游击战思维影响,这种思路状况是不是符合未来形势的发展值得商榷,所以才提出你应该接受一些专业军事培训。”
这个就更轻松了,巴克瞪大眼睛:“我又没学过作战,都是在乌克兰和雇佣兵团队合作作战的经验而已,你觉得我未来应该怎样做?”他这方面很虚心。
换冀冬阳这正规军事院校出来的挠头了!
这就是科班出身的和野路子讨论事情费劲的地方,他一开口说到战略战术问题就是专业术语,巴克居然听不懂!
这就好比一个农学院的教授下乡给田里的老把式说你这种的麦子是不错,但未来土地贫瘠酸化或者温室气候,再或者市场因素变化,就不能种出好庄稼了,或者种了麦子也卖不了钱,老把式听得懂个屁。
最后只能诱导学习:“我看你乌克兰太太就是正规军事指挥学院的学生,可怎么没有影响你?你这些作战思路的来源是什么?”
巴克痛苦的回忆了一下:“从小看的战争电影啊,平原游击队、地道战……”
瞠目结舌的冀冬阳苦口婆心:“我这么给你个解释,你要逐渐学会区分这种战场转变的不同形式,解放前我们的jūn_duì 的确很厉害,运动战是我们的法宝,但在解放后,特别是现代,运动战就基本要退居二线,无论朝鲜战场还是岳兰战场,我们大量用鲜血换胜利的结果,都证明所谓天下最强大的陆军早就不是我们了,你知道这个区别在什么地方么?”
巴克冥思苦想:“装备改变?也不对啊,阿富汗塔利班比我们jūn_duì 差远了,还不是能跟美军周旋……”
冀冬阳叫住了他:“对!你能找到对比关键了,塔利班或者说基地分子用运动战可以跟美军周旋,但那是以放弃城市和控制区域为牺牲代价的,解放前我们的运动战就是这样,避实就虚,集中优势兵力消灭敌人,你的作战习惯也有很强烈的这种影子,但这是以放弃控制为代价的,如果未来你想控制住这片区域,政府军真要来攻击,你还能运动战?就好像我们的jūn_duì ,现在无法放弃国家政权和城市,跟敌人只能正面作战一个道理,你的作战思维要转变,不然以后要吃大亏的。”
看不出来冀冬阳是个优秀的政治指导员,军事教员的工作也做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