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松也收起自己一直在拍摄的姿势,只是把手机立在栏杆上自动拍摄,自己蹲下来耸耸肩:“看来之前的预热铺垫行动还是引起了政府方面的警惕,做了防备预案……我们可能要参与动手了。”
其他雇佣兵没表情,巴克拔出腰间的伸缩警棍示意一下,表达自己就用这个的疑问。
这时候街面上就传来急促的警笛声,而且雪亮的探照灯开始朝着周围翻飞,巴克他们隐蔽的台阶旁墙边不止一次的晃过光斑。
到处有示威者乱跑的脚步声,警察在抓人了!
巴松摁住自己耳机的表情也有些严峻,过了几秒对巴克的动作回应:“毕竟这是一场当地民众自发的革命行动,我们只是从旁边维护一下秩序,协助手无寸铁的民主进步者抵抗暴政的压迫,所以如果动用枪械就显得过于插手这起事件了,我们只是保证事态会朝着有利于革命者的方向进行……”
巴克也学着法国人耸耸肩不吭声,明明是煽动骚乱,干涉别国内政,倒是用了个很美好的说法。
可巴松脸色显然愈发的不好,从耳机那边传来的消息不太好:“军方的介入速度比预想的快很多,而且居然立刻就拿出来一个宵禁的非常时期决定,已经在当地电视台播放,要求所有还停留在街面上的民众立刻返回家里,在早上7点以前,凡是留在街上都会被逮捕!这真是个独裁的暴力政权!”
古丽莎在专心听,小小的撇嘴,那夜光下有些微微闪光的唇瓣刚张开,巴克伸手一下就捂住了!
他倒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多无耻,站在这些人的立场上,他们就是来捣乱的,当然这么看待,角度不同,看法不同嘛,所谓的双重标准就是这么来的,其实欧美国家自己要是闹点骚乱什么的,譬如法国的移民骚乱,美国的种族骚乱,还不是一样的宵禁做法,他们就觉得理所当然了。
巴松最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居然这么高效,撤退!全体撤回住处……”
起身的巴克完美诠释自己角色,嘟嘟囔囔:“我说搞这么复杂费什么劲啊!我们有多少人?发上枪支直接在城市内部对这些jūn_duì 展开巷战,我敢打包票,不用两天时间,一定能把所有政府军都消灭掉!”
其他雇佣兵嘿嘿嘿的笑,巴松不满的给了巴克后脑勺一巴掌,但属于熟人之间的那种鄙夷力度:“费什么话!听从安排不知道么?你以为是在格罗兹尼打巷战?来来来,给你发一桶柴油,你又去把那个防暴车给我炸了!”
一起经历了库尔德夜战的雇佣兵嘻嘻哈哈的快步走,不知道的还打听,一行人倒是没什么行动失败的沮丧,从下了阶梯就混进到处乱跑的示威者里面,他们也把套头衫帽子翻起来双手揣在兜里走,看着就跟这些当地人差不多,快步又很有队形的拉开专走偏僻小巷小街,之前花了三天时间熟悉地形的好处就体现出来,无声无息的回到青年旅社,路上逐渐碰到其他组别,都差不多的表情态度,回到旅社才听见街面开始传出警笛和喇叭宣读宵禁令的声音。
巴克注意到有几个人背着钓鱼包,也就是可以把折叠起来的枪支放里面的携行具,而且那个红色t恤的姑娘一直坐在旅社露台的桌边面对她那台时刻不离身的电脑。
于是巴克自然想起了同样也加密电脑不离身的向婉,难道这也是跟老婆差不多的专职特工?
巴克还不知道自己在王万余面前暴露了形迹后,不光引来了老婆近距离观察自己,也让华国隐晦的知会了某些外交渠道,提醒对方提早做好应对方案。
这也算是蝴蝶效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