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的诱惑,来提高每个监仓服刑人员的劳动积极性。
到晚餐前,糊纸灯笼数量最多的五个监仓,晚上可以有三层rou吃。
所以很多监仓的人员,为了能吃上三层rou,都拼了命的干活。
有些监仓发生殴打的事件,一般被打的人,就是手脚慢,干不了手工活的人。
“好。”我打了一个哈欠,也跟着阿龙等人过去糊纸灯笼。
在做手工的大厅里面,我竟然意外的看到了黄毛。
他那一头五颜六sè的杀马特头发,已经全部都被剪了,变成了平头。
一开始看到他,我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看错了。
剪成平头的黄毛,简直和之前是两个人,我觉得他非常陌生。
我走到他身边,看着他,不过黄毛正坐在椅子上,认真糊纸灯笼,并没有发现是我。
我用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肩膀。
啊!
黄毛抬头一看,看到是我,他两只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二哥,是你。”黄毛惊讶不已叫了出来。
“黄毛,是我,我都认不出你了。”我满脸笑容说道。
正当我们还想聊下去的时候,突然有两个管教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别交谈,都给我回到座位上去!”
我只好作罢,和黄毛眨着眼睛,示意我要到旁边去。
他点点头,满脸欣喜激动。
本来我想问,其他人呢,可是没有机会了。
等放风的时候,再找机会和黄毛说话吧。
我心里面想着,糊纸灯笼,我原本就糊过,所以轻车熟路,动作很快。
“你做过?”阿龙坐在我旁边,诧异看着我。
“这是我第三次来看守所了。”我微微一笑说着。
“原来是这样,你犯了什么事情?”阿龙一脸严肃问我。
“我是被冤枉的。”我说。
“cào你妈,每个人进来都说自己是冤枉的,我说我也是冤枉的,你信不?”
阿龙满脸横rou,眼光不怒自威,非常吓人。
要是没见过世面的人,碰到他,会被他吃的死死的。
只可惜,他在我眼里面,什么都不是。
他离入地龙,古胖子,刀疤刘,还隔着十万八千里。
最多他就是一个混混的小头目。
或者哪个旮旯片区的混子头而已,看他肩膀上纹着龙,档次一下子就下降了好几个档。
现在真正的黑老大,哪个是这样的,只有最底层的小弟,才纹龙画凤。
真正的黑老大都穿西装打领带,俨然成功人士,不是叫什么总,就是叫什么董的。
“龙哥,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小声对他说着。
“谁冤枉你了?”阿龙问道。
“呵呵。”我只是微微笑了下,并没有回答他。
看我没说,阿龙也没有再问。
“我看你不是普通人,和监仓里面那么土bī不一样,不过在这里,可不管你在外面到底是什么人,重要的是,你在这里面是什么人。”
阿龙意有所指对我说着。
或许,我身上淡定从容的气场,给了他一丝的压力。
到了傍晚,放风的时间到了,我在围着铁丝网的高墙内,四处张望,好不容易从一堆平头白sè囚服里面发现了倍感陌生的黄毛。
我靠近了黄毛。
“黄毛,你昨天进来的?”我问道。
“对啊,二哥,你不是昨天一起被送进来的?”黄毛诧异看着我。
我们两个人连忙走到了墙角地方,躲开了其他犯人,小声说话。
“对,我是今天送进来的。”我说。
“黄毛,大哥他们呢?”我心里面非常绞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