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这么高兴,难道是在石榴那吃到甜枣了?”萧妮儿给他端来茶笑着问道。
“我今天闯祸了。”况且老老实实道。
“闯祸还这么高兴?”萧妮儿诧异。
况且老老实实复述了事情的经过,萧妮儿听后想了想,然后道:“老夫子说的也没错啊,等你跟石榴结婚后,红袖当然也是你的人。石榴只不过不愿意承认罢了。”
“胡说,怎么会是我的人,她也还是要嫁人的,就像秋香那样。”况且笃定道。
“这是石榴跟你说的?”萧妮儿问道。
“这还用说吗?我有你跟石榴就足够了。”况且坦言道。
“这不是够不够的问题啊,石榴嫁过来,总要跟许多人的,可能到时候还不止红袖一个呢,你以后有福了。”萧妮儿笑的很暧昧。
“好了,别说这个,绝对不可能。石榴那性子你还不知道,她能容下你,我已经谢天谢地了,还敢想别的?”
“是不敢还是不想啊?”萧妮儿打趣道。
“不想,真的不想。”况且斩钉截铁道,然后忽然又叹口气。
萧妮儿也叹口气,知道他又想到什么人了,那人自然是左羚,正因为左羚占据了他的心,他才不会去想别的女孩子。要说姿色和气质,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得上左羚?
“你也别想了,总会有办法的,日子长着呢。”萧妮儿也只好这样劝解他。
“也罢也罢。”况且连连摇头道。
“对了,有件事总忘了跟你说,家里得添些人了。”萧妮儿忽然道。
“添人?为什么?”
“你想啊,要是石榴嫁过来,她可不像我,什么都能对付,老夫子也不会让她受委屈啊,肯定要陪嫁许多人过来,老夫子不是总要送你一些家人你又不要吗,等到那时候,就名正言顺过来了,你也没法不接受,人家过来可是来伺候小姐的。”
“是啊,他们过来自然就添了许多人,咱们干嘛还要添人,又不是打架要讲究势均力敌。”况且还没反应过来。
“我也不懂,是刘妈说的,要是满宅子里都是陈家的人,上上下下都叫你姑爷,外人看着还以为你是入赘陈家了呢,这样的话,你还不如直接住进陈府得了。”萧妮儿说道。
“可也对啊,还是刘妈有经验。”况且有些茫然,他还真没想过这问题。
“什么叫也对啊?早该这么办了。”周鼎成忽然大咧咧走进来道。
“你们商量过了?”况且指着周鼎成问萧妮儿。
“这事还用商量,小子,这可不是小事,真像妮儿说的那样,假若宅子里里外外都是陈家的人,你就成赘婿了,在汉朝时不但低人一等,还得发配到前线跟匈奴去作战,跟囚犯一个等级。”
“讲历史我比你记得牢。”况且不愿意听了。
汉武帝时,的确一有战争,就把牢狱里的囚犯跟赘婿征调到前线当炮灰,但现在是大明王朝,没这律法啊。不过,不管哪个朝代,一个男人只有穷途末路才会走入赘这条路,那多憋屈啊。
“你明白就好,说实在的,我不是为你,你以后受不受欺负我都不管,反正你也就是惧内一族的,没救了,我是不想妮儿被陈家的人欺负着。果真那样,我是要发飙的,到时候没面子的是你。”周鼎成道。
况且有些头疼,他最不擅长的就是这些家里家外的杂事儿,在家里他根本不管任何事,只有动用银子多了,萧妮儿才会跟他说一声,所有的事都是萧妮儿和刘妈安排,忙不过来就雇人,反正等着被雇的人多的是,随时都能雇着。
“怎么着,你又不缺银子,干嘛还犯愁这个事?”周鼎成表示不理解。
况且不是缺银子雇不起,他只是不想当什么财主老爷,觉得有些缺德,虽说经常交往的几位家里都是丫环家人一堆,别说文宾家里,就是唐伯虎、文征明家里也都有不少,他只是受父亲况钟的影响,凡事讲究亲历亲为,只有实在忙不过来的事才会雇人做。
这应该还是早日逃难留下的阴影吧,人口少,逃跑时就没有负担,随时打包些金银细软就可以跑路。
可是现在他就真的安全了?
不用再担心跑路的事了?
他心里犹豫着,一时真还拿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