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怪人家,谁让你一见到主子的面,那样子,啧啧,面红耳赤的,腿都软了,要不是二夫人防着,你还不早就扑到主人怀里了?”
“你才那样呢,你也不比我好多少,反正咱们都是二夫人的眼中钉。求她的事就别想了。”
况且略一沉吟,回想着自己见到春花秋月时的情节,没发现什么异常啊?
也许是他根本不在意,所以就忽略了二人的反应吧。
至于说萧妮儿嫉妒,他也一点没觉得,也许嫉妒是女人的天性吧。只是萧妮儿在左羚的事上没有丝毫嫉妒之情,怎会跟府里这些丫头较劲儿,她应该知道自己的心性的。
他此时才明白一件事,万事皆由心生,根本不用装聋作痴,只要不上心,效果就已经达到了。
想到自己尚未成婚,就已经成了一家之主,还真有些不适应。
这里跟在苏州老宅不一样,他是把刘妈和纪五当作自己的家人,当作自己的长辈,从来没把他们当作下人。他觉得自己还是个少爷,享受着家人的照顾与温暖,家里的大事小情也都由萧妮儿操心,自己就是油瓶倒了不扶的少爷公子。
这里则完全不一样了。他在这里是二老爷,却觉得自己就像是住客栈一样,疏离感特别强烈,似乎身边的一切都跟自己毫不相关。
倒是春花秋月两人的话儿让他警醒了,这里的一切不是跟他无关,而是休戚相关,这里的一切都属于他,不论是财产还是这些人,尤其是这些人的命运也都在他手中,还真不能意味含糊了。
“我不管这些,反正到时候我绝对不会被被他们摆布,随便许给哪个小子。以为我不知道啊,这次要把我许配的就是周管家的侄子,平时仗着周管家的势力,作威作福的,根本不成人,酗酒打人无所不为。”秋月的声音。
“知道又怎样,咱们就是笼中鸟,自己作不得主的。到时候还不知会沦落到什么地步,有时候真想剃了头发,出家算了。”春花感叹不已。
“我不出家,到时候不行就到老太太跟前评理去,要是老太太不可怜我,我就一头撞死算了。”秋月激烈的声音。
况且再也听不下去了,忽然用力咳嗽两声。
隔壁立刻静了下来,况且故意装着半睡半醒的声音喊着:“有人吗?”
片刻工夫,外面已经有了急急地回音。
“老爷,有事吗?”
是秋月的声音,声音里既有意外又带着惊喜。
“谁在外面?”况且问道。
“是婢子和春花。”秋月颤抖的声音说道。
“你们进来吧。”
春花秋月推门进来,两人都不敢正视主子,躬身低头等待他的吩咐。
况且这次有心,仔细看看两人,果然发现两人身子都有些颤抖,不是害怕就是激动,应该是后者。
他有些难为情,深夜里把两个美貌丫环叫到自己卧室,可有些意味深长,让人家知道了,不知会不会传出流言蜚语。
更主要的是,孤男寡女深夜同处一室,还是卧房,他心里竟泛起几丝涟漪。
“我好像听到你们说些什么,要把你们配什么小子的事。”况且不敢绕弯子,开门见山,时候长了,连他也感到这诱惑太大了些。
“老爷赎罪,婢子不知惊动了老爷。”两人身子更低了,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
“你们不用多虑,我没有怪罪你们的意思,只是这事我怎么不知道,如何处理你们的事,难道不该先请示我吗?”况且说道。
“这个……周管家可能还没来得及向您禀报吧。”春花有些迟迟疑疑。
“她就是根本没想向主子禀报,主子不喜欢管事,她倒是得便了,什么事都自己专断专为。”秋月直接大胆说出,这就等于告她们的顶头上司的状了。
“嗯,这倒是我的疏忽,明天我问一下。上午你们去把周管家叫来,我当面问问她。”
“只求老爷做主。”秋月忽然跪倒在地,叩下头去。
“快起来,无需这样,这本来就是我应该管的。多余的话也不说了,给你们交个底儿吧,不管怎么说,你们都是我的身边人,无论在这府里还是在外面,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作践你们。”况且做出保证。
“多谢老爷恩典。”
春花也跟着跪在地上叩头了,神情却是喜出望外。
两人也都明白了,况且根本不是从梦中醒来,而是根本就没睡着,她们的对话全都被主子听到了。
两人虽然羞涩,心里却是喜欢得不行。
这两人早就把自己视作况且的人,只是一向落花有意流水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