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华樾一战的南长寿充满一抹愧疚:“后方都不能给他们安全感的话,他们在前线又怎会卖命呢?我可不想六十万华军一溃千里的局面再度演绎,我想要捏死金贵妃,但更想前线无忧。”
当初东夏书为了活命丢下三军跑路导致华军大败,六十万将士横死无数还丢失三十多万领土,可谓血流成河,那一败给南长寿留下此生都难磨灭的印象,也让他玩弄手段争权夺利时存留底线。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
南长寿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吐字清晰的回道:“我不想现在动华家,是因为华家没有什么利益可贪,它不像东太白和北无疆是一块肥肉,四大派系这些年压着它不给发展,华家利益有限啊。”
这也算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了,不过南念佛知道这也的确是一个原因,换成东系北系这样的肥肉,爷爷肯定不会放过稍纵即逝机会,毕竟压倒一大派系必须精准狠,否则缓过气就无法最大利益。
南念佛把一杯酒抛入嘴里:“爷爷,既然现在还不是打压金贵妃的时候,那咱们就先把事情压下来,等缓上两三个月至少总理交替完毕再说,我想赵老他们都是顾全大局的人,应该会同意。”
“我们可以先保护富五车,内务部盯死华家上下。”
南念佛淡淡开口:“这结果应该会被各方接受!”说到这里他还补充上一句:“而且听说因为杜子颜一事,金贵妃让出不少利益给金格格,华家现在即使不是空壳,手头上也怕没有啥贪头。”
南念佛一摸手腕上的佛珠,淡淡补充:“一个没有实力没有利益的下台华家,晚三五个月受惩没什么大不了,但现在遭受惩罚就会影响华国国运,两者相互权衡我想西老他们应该懂得取舍。”
听到南念佛的建议,南长寿却轻轻摇头,随后转身看着孙子苦笑开口:“你的想法和猜测常规下是可行,但是你忽略了最重要一点,你真以为这案子是富五车十多年调查结果?这想法是错的!”
南长寿走回桌子意味深长补充:“富五车在档案大厦呆了十多年,从来都是碌碌无为只求安度余生,祸害他妻女的仇人也早被杀个干净,而且他亲人就剩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在尼姑庵出家。”
“哪会搞什么轮子教的事情?而且于他有什么意义?”
说到这里,他还抛出一句:“就算富五车是一个固执复仇狂,他又怎么会这个时候丢出卷宗,难道他知道华家现在焦头烂额,踩上一脚就可以复仇了?就算要复仇,他又哪来胆量亲自交资料?”
南念佛一动开口:“我记得了,赵老前段日子因为赵恒遭遇圣天教暗算,发现圣天教跟轮子教教义相似,于是就要富五车调出资料查看,赵老刚接触轮子教不久,富五车就丢出这重磅炸弹、”
他似乎意会到什么:“莫非是赵老唆使?”
话一出口,他就止不住身躯一震,如果真是赵定天唆使富五车炮打司令部,那么爷爷想要息事宁人的做法就行不通,赵氏会不遗余力要华家陷入漩涡,只是他想不通赵氏为何要这时钉死华家?
莫非真要华家身败名裂?南念佛觉得赵定天不是那种人,可是富五车见过赵老后才抛出卷宗,而且正如爷爷所说,如果没有人支持富五车,他哪会冒出来指证华家?这可是分分钟横死的举动。
想到这里,南念佛苦笑:“爷爷认为是赵老支持?”
南长寿叹息一声:“十之**吧!”
南念佛沉默的安坐楼中,看窗外白雪,纹风不动,大雪转为小雪,轻轻扬扬的似极了武汉三月的樱花,雪花落在花园围墙之上,部分瞬间跌落下去徒留森森之色,偶有几处残存洁白,十分醒目。
南长寿也沉默,良久之后叹息一声:
“念佛,先把富五车保护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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