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一群尼姑死死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出声时,富五车和福康安他们正低头苦笑,相比白头青年来说他们这些旁观者看清了年轻人出刀,尽管出鞘时很是缓慢,但出完鞘就变成一条吐信毒蛇。
白头青年看到了出鞘看到了毒蛇,却没有捕捉到毒蛇猛然吐出的信子,所以最终被年轻人一刀洞穿了身躯,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也躲不过那霸道一刀,因为它实在太快太让人震撼了。
赵恒把目光落在福康安脸上:“他死了,你呢?”
福康安依然没有半点反抗念头,从怀中摸出一份文件道:“富五车造谣污蔑华家声誉,更是对华夫人进行恶意指控,我受总理指派来邀请富五车回去调查,恒少不相信的话可以看这总理令。”
百狗剩上前一步拿过来给赵恒审视。
赵恒扫过一眼知道总理令是真的,嘴角止不住勾起一抹戏谑:“看来总理还真是思虑周全,可进可退,连总理令都敢乱签,华家本就是被告,还派你们来抓富五车审问,自己不觉得可笑吗?”
福康安没有在意赵恒的讥嘲,老脸始终保持着一抹平静,随后讪笑一声道:“我只是一个奴才,主子说什么就做什么,哪管它可笑不可笑?”接着他还一指白头青年:“我根本不认识这人。”
赵恒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上前一步看着福康安赞道:“我开始有点喜欢你这奴才了,不仅识趣做缩头乌龟,还懂得厚脸无敌的秘笈,这千明庆的尸体都还没死透,你就直接翻脸不认人了?”
“真不认识!”
福康安讪笑一下,接着他又微微欠身开口:“恒少,如果你质疑我们的合法性,你随时可以跟总理办公室核对,也可以跟华总理亲自通电话,当然,恒少也可以把我们全杀,如果不怕脏手。”
福康安还把身子佝偻到四十五度,卑微,赵恒眼里意思越发耐人寻味,他看看三名几近失去战斗力的华家人,又看看卑微到不能再卑微的福康安,手指轻轻一挥:“爬下山,我留你们性命!”
此时,赵氏成员把白头青年迅速抬走。
“谢恒少!”
在富五车和一群尼姑的震惊目光中,福康安真的像狗一样趴了下来,双手双脚着地向外面爬去,动作怪诞却做得很是认真,脸上还带着一抹卑微笑容,其余三人迟疑一人,相视一眼也都爬走。
赵恒看着风雪中不断挪动还跌落鲜血的福康安,眼里划过一抹凌厉杀机,但很快又恢复了如水平静,声音轻缓而出:“记住!要爬下山,谁敢在途中站起来或者蹲起来休息,小心脑袋开花。”
福康安笑容如花:“明白!”
在福康安他们像狗一样爬走时候,赵恒就缓缓走到擦掉脸上血迹的富五车,看着这个隐忍十多年的银衣捕快一笑:“不愧是当年的警察王牌,十多年养尊处优依然没磨掉性子,摆赵氏一道。”
富五车嘴唇微咬:“对不起!”
“对不起没用!”
在打开大门缓缓走出的一群尼姑目光茫然中,赵恒亲自给富五车点上一支香烟,随后把他身子缓缓转过来背对自己,右手一伸,百狗剩递上白头青年的尖刀,赵恒拍拍富五车背部的雪花笑道:
“你摆赵氏一道,我捅你一刀,应该不过分吧?”
话音落下,赵恒就一刀捅入富五车背部。
噗哧一声,鲜血飙射,雪地漂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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