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可以解释赵定天当初敢拿命来开玩笑,原来老爷子一直藏着杀手锏,那就是他不为人知的身手,还是连周光王都凝重的身手,有这个杀手锏,当初外宾酒店不管是谁杀他都只会掉进陷阱。
酒坛在两人手中纹丝不动,没有碎裂也没有跌出,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但也就因为这一份平静显得深不可测,随后,赵恒见到周光王抬起右手,保持着一抹笑容,剑指一捏轻飘飘刺了出去。
这一刺,竟然幻化出淡淡光芒。
赵定天没有挪移轮椅躲避,只是眸中的那股光芒却越发亮了,他的脸上没有喜悦激动的表情,只有一抹说不出的宁静安详,在周光王剑指无声无息刺过来时,他也伸出一根手指向前轻轻一敲。
只是一敲,剑指的光芒顷刻失了颜色,手指合璧,明明已合而为一,浑如一体,绝对没有一点破绽,可是赵定天那不着痕迹的一敲,竟然从周光王的剑指中间削了进去,削入了两指的光芒中。
谁也看不出这一指是怎么削进去的,只听见“叮”的一声响,只有轻轻的一声响,亮如流星般的光芒忽然消失不见,所有的声音都沉寂,所有动作都停顿,周光王的剑指变成了胜利的v字形。
赵定天一指放在中间,突兀,却风轻云淡,而且这一指颇有玩味气息,宛如宣告任何人胜利的手势在他面前都没有意义,所有对手的胜利遇见他都会变得突兀脆弱。哪怕是周光王也难于讨好。
“你果然是一个可怕的敌人!”
周光王散去身上凌厉气势缓缓收回手指,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态势,连酒坛也留在了赵定天的手里,他这一敬请还真把酒坛敬了出去,数十名女子看着周光王落寞神情,脸上都是无尽的讶然。
她们似乎看不透刚才发生的事,以为周光王要大打出手给周氏增添荣耀,结果只是把酒捧到赵定天面前就后退,两人之间的对战是已经完成,还是从来就没有过开始?她们难于判定如今场面。
同时寻思她们要不要出手?
“这真是好酒!”
赵定天提起酒坛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一抹赞许,看着退回到原地惆怅的周光王,手指轻轻一挥吩咐:“竟然是好酒,那就不能独自享受,否则可惜了,赵恒,你掀翻人家酒席,该赔上一席。”
“今晚我陪周光王不醉不归!”
赵恒淡淡一笑:“这个简单!”他吹出一声口哨,远近四周闪出不少人影,刀枪林立呈现着杀机,恒门高手几乎都在其中,赵恒悠悠开口:“小小,让人马上送一席王府井最好的酒菜过来!”
越小小马上领命而去,其余人也不再隐身靠了过来,见到他们的出现,数十名年轻女子松开了手中钢丝,她们这时才明白赵恒的可怕,如果刚才在赵恒掀翻桌子时出手,她们怕死得差不多了。
她们都看得出恒门子弟不简单,何况还有不少枪手。
十分钟不到,菜肴酒水就由一架直升机运送了过来,呼啸着停在公园开阔处,十八个菜肴,两坛市面难见的好酒,随着赵氏成员的运作,一桌酒席很快摆在原地,丝毫不逊色周光王的宴请。
周光王叹息一声:“你们两个都是可怕的敌人!”
赵定天大笑一声:“光王,什么是可怕?”
赵定天用看遍人生百态的眼睛凝视着周光王,周光王坦然迎接上赵定天的目光,满是皱纹的脸如水平静,同时思虑他这句话的意思,在这世上什么事、什么人、什么东西、什么地方才算可怕?
死亡可怕?太平间可怕?杀人者可怕?鬼怪可怕?一具尸体死掉腐烂发臭长满了蛆虫可怕?乱葬岗的棺材可怕?一幢荒废长满杂草死过不少人的古老巨宅可怕?还是多情少女遇见薄情郎可怕?
什么叫可怕?
周光王反问:“你认为什么最可怕?”
赵定天一字一字开口:“朋友。”
周光王微微一愣,随后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淌出来,显然是想起一些前尘往事,他直立起佝偻的身躯,接着大手猛地一挥:“来人,倒酒,倒酒,我今晚要跟赵老喝个痛快,不醉不归!”
他很认真的看着赵定天:“朋友,确实最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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