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北抱着一坛据说是绍兴女儿红的美酒,重新回到餐桌上,拿了两个小瓷碗将酒满上,递给赵恒一碗,把那碗分量明显最少的留给自己,笑道:“我怕辣,而且酒量也不好,只能喝一点。”
她的脸上呈现前所未有的娇柔:“这酒本来是打算留给爷爷的,只是他身体不好,医生不让她再喝酒,而且今晚要招待恒少,只能拿出来了,你随意,我一个小女子,喝一点意思下,如何?”
赵恒笑容满面回道:“谢谢孙小姐厚爱!”不过他没有马上碰酒,最毒妇人心,古人的话向来有道理,赵恒看着面前的女儿红摸摸脑袋,还真怕这个看似温婉的娘们一时冲动把自己毒死在这。
一晚上都在以一副良家小女人姿态展现的孙小北,终于意味深长抛出一句:“恒少刚才不是要尝一尝烈酒吗?这女儿红应该够劲,怎么现在不喝了,难道还怕我一个小女子在酒里下毒不成?”
“如果我真要下毒,恒少怕是早被我毒翻!”
她修长的手指一点被赵恒吃过的菜肴和酒水,美丽眸子闪烁一抹风情,赵恒脸上没有半点波澜起伏,淡淡笑道:“不是怕下毒,是怕死,我又不是猫,没九条命,凡夫俗子一个,就一条命。”
“当然要格外珍惜,
孙小北眸子中冷光一闪而逝,随即又恢复如水正常,抬头风情万种的瞪了赵恒一眼,用十分幽怨的语调:“既然恒少不相信我,那我以身试法总行了吧,我先喝一口,不死的话,你再尽兴。”
赵恒发出一阵哈哈大笑,随后端起了面前的瓷碗:“孙小姐,你这话严重了,来,我敬你一个,咱俩干了,古人不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就算真有毒,有孙小姐陪着我,死的也值。”
孙小北娇笑一声:“谁跟你干了,我酒量不好,只能少喝点。”她端起身前的小瓷碗,喝了一小口女儿红,轻声笑道:“恒少真是小心过头了,你虽然跟我有点小过节,但也不至于要你命。”
“何况孙家也不敢得罪赵氏!”
赵恒手指摩擦着瓷碗边缘,语气平淡说了一声:“小心驶得万年船,我答应过孙雯好好活着!”在孙小北神情一怔时,他又看似随意的加了一句:“不至于要我的命,那你今晚打算要什么?”
问题变得尖锐起来!
孙小北嘴角牵动一下,呼出一口长气回应:“恒少这是什么话?难道非要在你身上拿点什么下来才高兴?而且我已经成了孙家边缘人,再也无法成为孙家核心,我踏着恒少的尸骨也没意义。”
赵恒没有回应,只是平和盯着孙小北,孙小北也坦然迎接着赵恒目光,不让自己受到波动,两人静静对视,足足五六分钟,谁也不肯先落下,孙小北不再一味回避,她看着赵恒,就是不说话。
“孙家最近有麻烦,对方冲着你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孙小北终于扛不住,收回目光苦笑说了一句,她没明确表态自己会怎么样,只是轻飘飘的把话题转变了一个方向,虽然没有脱离主线,但已经将自己划出了这个问题圈外。
赵恒心里赞了亿个,半开玩笑半认真:“就这么简单?本来我还以为你也被人威胁,要你在我和孙家之间作出选择,把我约到这来来个乱刀砍死呢,害得我提心吊胆,现在看来是虚惊一场?”
孙小北叹息一声:“恒少英明!”
赵恒拿起桌上的酒,一饮而尽,真辣,但心里却觉得痛快多了,他不是个喜欢跟别人绕弯的人:“啥事大家讲明吧,说完各凭手段就是,心知肚明的事情非要云里雾里的得瑟半天,没意思!”
“你现在要怎样?杀我?”
赵恒扬了扬眉毛,笑容灿烂,语气却骤然阴沉,孙小北没有丝毫惊惶情绪,从酒坛底下掏出一把精致的手枪放在桌上,一根纤细玉指微微拨弄着扳机,枪口正对着赵恒,整个人气势猛然变化。
杀机毕露,小钟楼顿时一片萧杀。
“有进步啊,鸿门宴。”
赵恒止不住的拍拍手,眼里流露一丝赞许:“好手段,古人说的图穷匕见也不过如此吧,佩服啊。”赵恒不慌乱不惶恐,他看着孙小北,突然神经质一笑,轻声开口:“你不妨开一枪试试?”
他一口把碗中女儿红喝个干净,碗底朝天,没有白沫没有鲜血,半点事情都没有,显然捏死孙小北不敢对自己下手,孙小北见状叹息一声,随后一丢枪械,她跪了下去:“恒少,救我一命!”
“父亲要牺牲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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