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见到我,一定会重兵围剿!”
赵恒淡淡开口:“俄军目标,是我!”
东边发白,天际开始放亮,只是寒风依然刮得很紧,雪片像扯破了的棉絮一样在空中飞舞,没有目的地四处飘落,发出一记记呜呜的怒吼,灰色的阴云低低地压在地面上,移动着,布满天空。
把自己埋在雪地里的赵恒看着天空,寒风肆意追逐在树林中飞速盘旋,左躲右闪的雪花,凄厉地呼啸着,搅得整个山林惊惶不安,但这种恶劣的天气,却让赵恒绽放一抹笑容:活路又多两分。
“飞机最后会被击落,战舰最后会被打沉!”
藏在昨晚就选好的伏击地点,等待可袭击目标的赵恒,念叨着几句流行军营的语录给自己打气:“在一场真正的惨烈战争中,所谓的高端武器都会很快耗尽的,战争最后还是人对人的战争。”
他的目光保持着锐利,通过瞄准镜扫视着前方一座小哨所:“特种兵和步兵都是靠人的基本,在对抗复杂和残酷,特种兵和步兵都是没有最后的兵种,因为都是到了最后、、都在坚持的人。”
“冤家路窄!”
在赵恒徐徐吐出一口长气时,他一眼见到一列车队缓缓驶入哨所,其中一辆笨重卡车让赵恒精神一阵,正是昨晚差点把自己轰成渣的苏制冰雹火箭弹,此时靠近哨所好像是休整和补给的态势。
远处,又响起了几枚密集炮弹声,俄军重火力好像发现目光开始轰炸树林,赵恒使自己努力不去想叶清柔他们的状况,紧紧的咬着牙,努力使自己的思绪平定,把注意力落在军用卡车司机上。
“都是到了最后还在坚持的人!”
赵恒把眼睛贴在狙击镜后面,动作迅速的锁定了目标,徐徐吐出一句后,他就猛然扣动扳机,随着撞针对底火的撞击,狙击枪狠狠一震,一颗子弹呼啸而出,朝着火箭弹的军用载重汽车撞去。
赵恒手中玩艺是特意换过来的,专门轰击军用设备和轻型装甲的大口径狙击步枪,它能在有效距离内轻易击穿轻型坦克的装甲,所以载重军用汽车虽然庞大,但在它的面前依然显得脆弱不堪。
狙击弹头砰一声巨响,直接撞碎了车头上的钢化玻璃,接着,弹头毫不留情贯穿了汽车驾驶员的脑袋,巨大的爆破力轰碎了他的半个脑壳,还剩下半个在脖子上孤零零的挂着,显得触目惊心。
俄军司机当场死亡!
只是他虽然被子弹爆掉了脑袋,但神经反射系统还没有消除,脑袋一震之余,右脚在油门上加力两分,轰隆隆的向哨所撞击了过去,赵恒迅速填充上一枚子弹,又是一枪轰出,车子轮胎爆掉。
车子擦着雪地摔飞出去,火箭弹也重重倒下,在满脸疲惫的俄军吼叫敌袭时,火箭弹系统翻滚中启动,炮弹开始盲目四射,一枚接一枚的“嗖嗖嗖”射个不停,一个哨塔直接被一枚炮弹轰平。
数十枚火箭弹像一阵密雨似的轰击,扑上四周挡路的物体,建筑物顿时好像被劈开的积木一般,轰然倒塌碎裂,也就四五秒的时间,周围的所有建筑,都被火箭弹轰炸的一片狼藉,惨不忍睹。
赵恒见状一捶雪地,脑海闹出自食其果四个字,随后他又端起枪械,对着几个军官模样的家伙射击,一一爆掉他们的脑袋,唯有把动静闹得更大一点,其余关卡的俄军才会被他吸引过来增援。
看着哨所一一坍塌在炮弹中,又看着敌人一个个在爆炸中死去,这一刻,赵恒感觉自己有点像演绎史泰龙,只是后者比他还要牛叉,一个人拿把刀拿支箭,就把重火力配制整个苏联连队干掉。
他的道行,相比太嫩!
“嗖!”
正在看戏的赵恒想要喝口酒庆贺一下,结果却见到一声尖锐的清啸,他狂叫一声妈呀,瞳孔像白天的猫咪一样缩成了一条线状,那是极度的危险信号,一颗火箭弹,在他瞳孔里瞬间无限放大。
赵恒立马浑身一个激灵,全身细胞本能配合着大脑的指令,他直接向一旁翻滚了过去,就在他向一边侧身的同时,火箭弹“嗖”的一下贴着他的头皮飞了过去,赵恒只觉得一股狂风扑面而来。
这让他的眼睛都无法睁开,三秒后,赵恒才晃动脑袋睁开眼,忽然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他好奇的摸了摸头,却被烫的呲牙咧嘴,赶紧用衣服盖在头上灭了头上的火,头发被烧掉了一小撮。
只是他根本来不及感慨,大批俄军已经愤怒的咬上来,子弹在赵恒附近砰砰作响,赵恒抓起枪械向山林深处撤去,前行途中还不忘记留下一个誓言:“这次如得生还,必去莫斯科血洗一番。”
此时,莫斯科的红旗广场,戴着帽子的布特正双手放在口袋里,向身边陪着自己前行的余霖铃低声开口:“霖铃,总统让我知会你一声,余老在边境受伤了,右手折断,不过没有生命危险。”
“他过两天就回来,让你们不需要担心!”
穿着雪靴的余霖铃闻言一愣,眼里下意识流露出关怀:“他不是上边境视察,顺便解决英雄连被歼灭一事吗?怎么会受伤?”接着,她的眸子又闪烁一抹光芒:“布特,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她对向来谨慎的爷爷受伤已有诧异,再联想到爷爷早就不过问俄国军务,怎会突然之间跑去前线视察,当下扯着布特的衣服问道:“咱们是好朋友,你一定要告诉我实情,这是有过的约定!”
“没想瞒你,我也是刚偷听到,他是去杀赵恒的!”
布特望着女孩叹息:“这就是英雄连要的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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