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北将军无视他的道义喝斥时,余天池又把目光转向露面的赵恒,忍住身体的剧痛喝出一声:“赵恒,今晚一事,你一定会付出代价,你还要为华俄友好关系的破裂,背上千古罪人的骂名。”
赵恒淡淡一笑:“千古罪人?”
余天池哼出一声:“破坏两国友好,不是罪人是什么?”
赵恒嘴角勾起一抹戏谑:“俄国对华国有多好?翻一翻边境地区,看一看俄控制区的地名,尼古拉耶夫卡、波雅尔科沃、穆拉维约夫卡、格罗杰科沃、沃尔科夫、库罗巴基诺、格里布斯基…”
赵恒冷哼一声:“你真当赵恒不知道历史?当我不知道这些地名隐藏的玄机吗?尼古拉耶夫那不是积极侵华的沙俄头子吗?波雅尔科夫不是最早侵入黑龙江,活吃索伦人的所谓俄探险家吗?”
“穆拉维约夫,不是威迫华国签下瑷珲条约的政治家吗?”
他的字眼像是一把利刃戳入余天池耳朵:“格罗杰科夫不是所谓滨海州总督,屠杀华国人的刽子手吗?沃尔科夫,不是曾组织策划海兰泡惨案,大肆屠杀华人的阿穆尔州四区警察局局长吗?”
在余天池从脚到头腾升出一股寒意时,赵恒又冷冷补充一句:“格里布斯基,不是直接策划了江东六十四屯血案,并组织了对九十余个华国村落的万人大屠杀,所谓阿穆尔省军政长官吗……”
余天池喝出一声:“闭嘴!”
赵恒的声音带着一股杀气:“如果将这些带血的地名,按其主人公的生卒年连成一条线,完全可以发现囊括沙俄的半个侵华史,那是华国的耻辱史和血泪史,或许你会说历史不咎现今友好。”
他冷哼一声:“竟然双方如此友好亲密一家,那是谁在给这些人命名,他们究竟要表达什么?是以自己特有的喜闻乐见的方式表达着内心的欢欣,还是对华国的恣意侮辱和毫不掩饰的藐视?”
在余天池呼吸微微一滞的时候,赵恒又喝出一句:“为什么要在凝结着华人耻辱的地区,如此密集的给这些刽子手命名?这些双手沾满华人鲜血的殖民头子、警察、恶棍、无赖在北方相遇。”
大厅安静了下来:“你们在曾经被你们血洗的土地上济济一堂,向对岸炫耀着自己的殖民武功!小小江东六十四屯,一串串滴血的地名,连践踏华国尊严的地名都不改,你他妈说华俄一家?”
“哪怕你们有一点歉意,也早改了那些地名!”
余天池无可辩驳!
“嗖!”
这时候,北将军又出手了!
枪啸破空!
北将军从门外直接爆射过来,长枪在手,不顾伤势对着余天池浑然一刺,些许雪花卷飞而出,余天池瞳孔瞬间凝聚,他能够感到对方强悍,更能感觉到这一枪霸道,余天池下意识向后退出去。
只是他退速虽快,漆黑钢枪更快。
枪尖顶着一片雪花刺向了余天池,退出两步的后者一挥青峰,刀枪相碰,两人身躯瞬间一顿,吹入的风雪一滞,天地也莫名沉寂,所有人都沉静,只见两人嘴角都流淌出一股鲜血,格外惊心。
在北将军庞大的身影从门外挤入大厅时,一道白雪般的影子从北将军身后闪出,一把雪白的长剑一闪而逝,余天池脸色巨变荡开长枪想要抵挡,但受伤的他终究慢了半拍,一剑从腰侧穿过去。
“嗖!”
一股鲜血从余天池身上绽放,同时,一张清冷容颜落入他的视野。
白衣如雪,倾国倾城!
北家如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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