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们猜测和调查没半点意义。”
梅总理站到普大林身边,抬起头望着被冷风卷到上空的雪花:“阿布斯基他们先入为主认定我们阴谋,所以怎么给证据也是欲盖弥彰,没有人会相信我们的清白,双方矛盾只深不淡,无解!”
普大林把雪茄放入嘴里,流露出一抹不甘和杀气:“这他妈的算什么事,明明是赵恒干的勾当,结果却全部落在我们头上,阿布斯基他们也傻乎乎冷嘲热潮,真招惹了我,一个指令全灭掉。”
梅总理给普大林点燃雪茄:“过一段时间吧,到了我们这种层面的人物,很多理由都已经失去意义,不过一个动手的借口罢了,阿布斯基在我心里早就上了黑名单,只是他现在还不能出事。”
说到这里,他踏前一步:“除了这时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最重要的是,他旗下的镰刀势力大批聚集莫斯科自保,一旦我们要了他的命,阿布的死忠很可能跟我们死磕,其余寡头也势必造反。”
“而莫斯科这时候绝对不能内乱。”
他轻声提醒局势:“毕竟东方雄的十万边军已经压境,西方经济制裁,俄国生出内讧,只会让东方雄捡便宜,后者可是枪杆子说话的人,绝不会在俄国生病时送肉汤,只会从俄国身上割肉。”
他脸上还划过一抹苦笑:“如今的华国,不再是当年的华国,民众无法忽悠,当权者也不再软弱无能,他们已经不甘心做小弟,随时梦想着取代我们做大哥,这想法其心可诛,但却是现实。”
普大林夹着雪茄点点头,随后揉揉脑袋缓冲让人心烦的丧钟,接着又听到梅总理淡淡开口:“而且余天池之死不是你想得这么简单这么浅显,人生地不熟的赵恒哪有能耐轻易戳中谍王七寸。”
普大林目光瞬间凝聚:“有叛徒?”
“没错。”
梅总理呼出一口长气:“赵恒是人,不是神仙,他从山林跑掉莫斯科已经够呛,后面还有余霖铃不惜代价的追杀,如果没有人让他站稳阵脚,他哪可能在莫斯科潜伏下来?又怎知道安度堂?”
在总统吐出一口浓烟的时候,他不忘记提醒一句:“要知道,知道莫娃跟余天池亲密关系的人,屈指可数!没有人指点赵恒,那小子怎可能短时间摸清这一切?所以莫斯科高层一定有叛徒。”
普大林眼里闪烁一抹光芒:“你是说,莫斯科高层有赵氏棋子?这、、这怎么可能?俄国顶尖权贵会跟赵氏勾结?这实在太匪夷所思了,要知道这可是叛国罪啊、、、他怎可以勾结赵氏呢?”
虽然情绪有些激动和讶然,但普大林还是下意识摇头,但梅总理的话又很有道理,赵恒始终不是神仙,他再运筹帷幄也不可能恐怖到这地步,山林突围,潜入俄境,杀布特,屠寡头,灭谍王。
梅总理挪移小半步,让自己身子贴紧亲密战友,手指在半空中一抬:“俄人华人又怎么样?有利益就有背叛,想想余天池,还不是华裔?老一辈屠了他的整个家乡,他还不是对俄忠心耿耿。”
“所以忠心跟身份无关,只跟面前的利益有关。”
捏着雪茄的普大林沉寂下来,他已经领悟到一些东西,随即话锋一转:“如果俄国高层有叛徒的话,你觉得谁最有嫌疑呢?准确的说,出现在会议室的三十人,哪一个最有可能被赵氏收买?”
“这是余霖铃给我的信息!”
梅总理把手机递给普大林:“喀秋莎通敌!”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余霖铃说,喀秋莎亲口承认帮助过赵恒,不管这是有意无意,都足够指证她里通外国,咱们现在不便对阿布斯基下手。”
“但可以先拷打喀秋莎拿份供词。”
他悠悠一笑:“只要喀秋莎认罪,阿布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