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川义清闻言笑了起来,就着嘴里糖果又喝入几口中药:“对了,阿部一郎对我没有出现,有没有什么不满或敲打?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前来拜访的权贵,谈笑中都有意无意对我过往试探。”
北如烟声音轻柔的回应:“他开始没问你没有接机的原因,只是跟着我东聊西扯,后来才有意无意问你是不是病了,如果病了,他就找医生对你全面检查,他话里藏针,所幸被我化解开去。”
她把机场的见面全部说了出来:“我没有用身体不适的借口,只说你忙于婚事过度劳累,呼呼大睡错过了时间,我作为妻子心疼你,于是就冒着打首相面子没把你叫醒,一人前去机场接机。”
山川义清一笑:“这理由好!”随后他眉头轻轻一皱:“他叫我们去机场接机,有没有说什么事?他日理万机,不可能心血来潮让我们过去,而且我看过首相的档案,这也是一个笑面虎啊。”
“两件事!”
她看了门口一眼:“明晚有一个酒会,他希望我们小两口参加,让我们认识海归回来的精英,同时,阿部一郎希望安排几个人在太子党,根据我的观察,聚会只是幌子,安锸人手才是目的。”
在山川义清微微皱眉思虑的时候,北如烟低声挤出一句:“太子党跟各方关系向来交好,你跟阿部一郎更是有亲戚关系,如今他却作出安锸人手的举动,这是前所未有的事,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对我不信任!”
山川义清一针见血:“阿部一郎好像觉察到了什么!”他眸子深邃的捧着杯子淡淡开口:“可是不应该啊,太子党的事务几乎由你打理,我平时深居简出,偶尔应酬的达官贵人也滴水不漏。”
山川义清的脸上多了一抹茫然:“最重要的,我有自知之明,在没有熟悉阿部一郎这人前,我跟他几乎没有接触,今天没有去接机,除了天气过于寒冷之外,还有就是我没把握正面应付他。”
“他怎么可能知道一些东西?”
北如烟轻声开口:“不要低估阿部一郎!”她的眼里也多了一丝凝重:“无论如何都好,这都不是什么好兆头,我虽然在国际大厅向他展示对东瀛的忠诚,可是我能感觉到他没有绝对信任。”
她呼出一口长气,把阿部一郎的要求告诉男人:“他不仅要在太子党安排人手,还要我把北如逸请来观礼,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用北如逸来对付赵恒,不过他向我保证,绝对不会伤害如逸!”
山川义清脸色一变:“要你们姐妹相残?”
北如烟把目光落向紧闭的门口:“差不多意思!我也不想北如逸来东瀛冒险,可是我们没有太多的路可选,不拿出一点诚意的话,阿部一郎会更深层怀疑我们,他也会更加紧实的咬住我们。”
山川义清低喝一声:“如逸绝对不能出现!阿部一郎虽然喊着不会伤害后者,但事情到了白热化的时候,什么保证都没有用,最重要的是,如逸掉入了陷阱,你们姐妹再也没有修复的可能。”
“而且还会给赵恒带来危险!”
山川义清看着沉默的北如烟补充:“我们选择了今日局面,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之外,路上遭遇的风险就由我们独自承担,没有必要牵扯上其余人,我宁愿我们横死也不想如逸他们受到伤害!”
北如烟轻轻点头:“听你的!”
就在这时,山川义清猛然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在北如烟去端温水的时候,他忙用一张纸巾急速捂住嘴,咳嗽之后喘了几口粗气,纸巾上猩红的血块仿佛就是死神的狞笑,闪烁着刺眼的颜色。
山川义清很巧妙地把纸巾合拢,没有让端水过来的北如烟看见,他接过水杯喝入两口,润润喉咙后一笑:“没事,不用担心!阿部一郎对我们有所猜疑,那么我们就该毁掉原先的潜伏方案。”
北如烟手指一抖:“启动后备方案?”
山川义清点点头:“鱼死网破!”他把杯子放在了桌上,把纸巾揣入了口袋,随后握着北如烟冰冷的双手:“如烟,明天我再试探一下,看看阿部一郎是不是有所察觉,如果真的蕴含风险、”
北如烟柔声开口:“婚礼之日,就是血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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