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老妇微微低头:“恨过!”她的眼里涌现着一股杀机:“昔日活得艰辛,活得耻辱,活得人不人鬼不鬼,我做梦做想要杀了他!做梦都想要把他大卸八块,来发泄我这些年的怨恨和杀意。”
“只是现在不恨了,乔运财已经长大成人、、”
她的脸上有了安宁笑容:“现在又娶妻生子,看着他满满的幸福,我心中恨意全部烟消云散,我不想再动干戈不想再起杀意,只想他平平安安的过日子,昔日的痛苦,就让我自己来承受吧!”
乔不死望着她:“一辈子不相认?”
红衣老妇神情微微一怔,随后又变得坚决起来:“只要他能幸福快乐,跟晓丽把日子过得美满、、我这个在他心里早就死去的母亲,不出现又有什么所谓呢?能够远远看着他,做烙饼给他吃、”
“足够了!”
说到这里,她目光平和的看着老人:“其实相比我来说,父亲遭遇的痛苦更大,中年丧妻,晚年丧女,白发人送黑发人,又还要养着我这样一个废人,每次想起父亲的经历,我都揪心的痛!”
“我甚至担心过、、你会忍耐不住自杀!”
乔不死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随后望着前方天空开口:“死?一个人既然生下来,就算要死.也要死得轰轰烈烈,死得安安心心呢,—个人活着若不能做好自己该做的事,又怎么能死得安心?”
经历无数风风雨雨的老人,吐出几句哲理的言语:“生命的意义,本就在于不断的奋斗或挣扎,只要你懂得这一点,你的生命就不会没有意义,人生的悲苦,本就是有待人类自己去克服的。”
红衣老妇苦笑一声:“可是我活着觉得只有耻辱。”
乔不死伸出残存的手指晃动一下:“那么你就该想法去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去洗清你的耻辱和悲苦,否则你就算死了也同样是种耻辱,死,并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只有经不起打击的懦夫、、”
“才会用死来做解脱。”
乔朝颜眼神迷惘:“我只想他们过得好!”
乔不死闻言点点头,脸上笑容变得更加和蔼:“你的想法跟我昔日差不多,为了他们的幸福,我也不愿仇恨延续下去,可是周武子不同,你和夕颜都是他心中的刺,华国也是他的历史宿敌。”
他轻声一叹:“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想要消停过日子,他却未必会就此放手,所以要想运财和赵恒安稳过日子,有些人是必须死的!”他从怀中勾出一个手机:“我刚从伦敦收到一份邮件。”
在红衣老妇接过手机的时候,乔不死轻描淡写抛出一句:“有个跟赵恒交好的大记者,茜茜,西方第一名记,写了一篇炮轰华西环境污染的文章,号称资料来源出自赵恒口述和安全部提供。”
他道出这篇文章的来历:“根据我收集到情报,以及文章的扩散程度,很大概率是周氏在背后运作,周武子借着赵恒的名头,把华西和乔运财推上风口浪尖,让后者和西不落遭受千夫所指!”
红衣老妇讶然失声:“岂不是挑拨两兄弟?”
乔不死轻轻点头:“里面报道有理有据,还在细节做足工夫,直接指责西不落和西门庆,为钱眯着良心不顾子孙后代发展,其中对西不落可谓是鞭尸三百,你知道,运财对西老头向来敬重!”
红衣老妇接过话题:“他必会迁怒赵恒!”
乔不死叹息一声:“没错,虽然这局不太高明,但涉及到自家爷爷,茜茜又是赵恒的棋子,我担心运财一时热血冲头,跟赵恒生出隔阂或起冲突,所以我希望你去西家一踏,妥善解决此事!”
“顺便,mǔ_zǐ 相认!”
老人眼神有着鼓励:“再告诉他,他父亲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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