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击手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端着枪一头栽倒在地上,鲜血混合着白色的脑浆,流的他满脸都是,他的后脑勺上只有一个子弹射出来的小黑洞,在往外汩汩的流血,可他前面的整个天灵盖已经被完全掀开,雨水不断的灌进流下,显得阴森恐怖
远处,赵恒摸摸耳麦,无所谓刚才的狙击子弹,继续发出指令:“前进!”
随着时间的流逝笾军的推进,抹掉雨水的赵恒已经远远能够见到必经之路的十里长街,就在这时,他的耳麦微微动了一下,赵恒眯起眼睛听完汇报,随后嘴角勾起了一抹戏谑,望着前方淡淡叹道:“这个时候还想要螳臂挡车,纯粹是找死的节奏啊!”
在张狍子微微一怔的时候,赵恒手指已经在半空中一挥,三十名笾军骤然从大部队脱离,脚步匆匆像是闪电一般刺入安静地街道中,他们擦着民宅的低檐和墙壁,开始为笾军地前行进行侦察回报,一应如常,三十名笾军窜入了街巷,再行一转。
他们如箭头一般散开,开始往纵深处行进,这一切都生地极其迅速和自然,充分展现了笾军地训练水平和强大,赵恒站在黑车上神情平静,随着笾军的簇拥继续前行,他冷漠地注视着前方街道,他知道,这条安静地长街上。一定会有阻击和厮杀。
“怎么?这街道有古怪?”
张狍子看着前方冷风冷雨中的十里长街,脸上流露出一抹掩饰不住的讶然:“难道北无疆这老匹夫,亲自率死忠来阻挡我们?不然现在谁敢阻挡我们的路?谁又能挡住我们的路?”随后他又露出一抹讪笑:“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恒少做得对!”
“扑扑扑!”
话音刚落,就见前方奔行的笾军忽然微微一滞身体,三个人几乎同一时间摔倒在地,发出一记闷哼,他们沉重地身躯狠狠地砸在了街道地青石地板上,震起几丝湿漉漉尘土,也震得大路似乎都颤了一颤,有些人的脑袋还与地面一撞,鼻子流血!
下一秒,前方忽然探出了一百多支枪口,枪口闪烁死亡气息,对着侦察的笾军以及赵恒方向扣动扳机,张狍子脸色巨变,似乎没想到这里埋伏了枪手,还是胆敢对他们开枪的家伙,想到如不是赵恒小心,派出三十名笾军却探视,此刻不死也脱层皮。
一百多支枪,虽然无法灭掉五千名笾军,也无法取得胜利,但绝对可以给当头部队一记重击,而张狍子和赵恒就是在前列,所以张狍子冷汗渗透了出来,今晚也太多意外了,他看着前方身穿华军服饰的队伍,还有迅速构建起来的掩体微微恍惚。
“赵恒杀人了!赵恒造反了!”
在张狍子躲回车里躲避子弹的时候,前方吼叫和枪声几乎同一时间响起,阻击者显然对自己被提起发现很是恼怒,因此倾泻子弹很有力,让十多名躲避不及的笾军翻倒在地,还没待他们从枪伤地痛楚中醒过神来,不少子弹又狠狠打入了他们身体。
所幸他们身上和脑袋都有护甲,子弹虽然伤了不少人,但杀掉他们的概率小了很多,在赵恒看着对方故伎重演挑拨双方开火时,张狍子连连喊叫:“这是恒少,这是恒少,不准开枪!”他的喊叫虽然通过喇叭扩散出去,只是没有人理会他的要求。
笾军训练有素的把装甲车横在前面,阻挡对方远距离射过来的子弹,同时还迅速打开枪械保险准备反击,枪声响起没有多久,十里长街的尽头又涌现出两百名荷枪实弹的华军,他们脚步匆匆的向埋伏者靠近,让人生出两股力量即将汇合的态势。
埋伏者见到有人赶来,马上挥舞枪械喊道:“赵恒要攻击军.部,赵恒要攻击军.部,他们杀了不少兄弟!”
张狍子脸色止不住一变,他担心这批华军也失去理智,一旦跟埋伏者联合起来,双方怕是要在这里展开大规模火拼,而这事情如果发生,很容易引得其余赶赴过来的华军开战,在无法辨认出真相的情况下,他们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同伙阵营攻击。
“砰砰砰!”
只是还没等张狍子脸色难看、埋伏者生出雀跃时,赶赴过来的华军没有向笾军扣动扳机,相反把子弹射向藏在街道两端和沙包后面的埋伏者,一阵阵秘密的枪声响起,不仅瞬间停滞埋伏者对笾军射出子弹,还身躯一滞摔出了掩体,生机顷刻熄灭。
这批华军出手的很突然,突然到埋伏者连躲避的动作都还没有来得及做出,便已被子弹击中,仰身跌倒,死不瞑目,子弹的曳光、跳动的鲜血、被子弹击中而瞬间后仰的身体,还有做为背景的漫天风雨,形成一幅既暴力又极具动态美感的画面。
“这是哪个部队?”
在埋伏者的阻击被狠狠压住,张狍子生出讶然的时候,一百多名笾军也握着枪械压了过去,两边夹击迅速把埋伏者打得分崩离析,在完全控制住局势之余,一个身影在远处渐渐清晰,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男子出现,他轻轻咳嗽几声:“恒少,欢迎入京!”
“安全部、警.备局、警.察部、内.务部,危机已解!”
唐家老大,冷冷风中,孤身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