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不死闻言轻轻摇头,一脸和蔼看着赵恒:“傻孩子,外公经历数十年风雨,什么场面没见过?区区世态炎凉哪里会放在心里,要说对我造成冲击的是你舅舅死去,白人送黑人,二十年前有一次,现在又来一次,当年窝囊的难于承受。”
乔不死从来不掩饰自己的情感,用手轻轻捶着自己的心脏:“以为经过二十年的沉淀,这次可以扛住你舅舅死去,谁知这心依然痛苦,半夜醒来也是老泪纵横啊,他是一个混球,可也是我生下来的混球,我没奢望过他让我享受天伦之乐。”
“只希望他将来能送我最后一程,谁知却是我送走他的棺材!”
赵恒闻言心里一痛,握着老人的手宽慰:“外公,别伤心,舅舅走了,还有我和运财呢,我们一定会尽量陪伴在你身边,让你好好享受天伦之乐!”说到这里,赵恒还轻声补充一句:“外公,要不你跟我去京城吧,这样我可以更好照顾你!”
见到赵恒一脸真挚的样子,乔不死脸上渐渐散去伤悲,恢复昔日的理智回应:“傻孩子,我在乔家住了一辈子,跑去京城诸多不适,也会给你带来不少麻烦,再说了,你刚刚才说让乔家大院永不没落,一旦我离开这里,你觉得人心还会存在?”
在轮椅缓缓前行时,老人又淡淡开口:“我还是留在这里吧,熟悉的天气,熟悉的风沙,还有熟悉的家人和大饼,它们会慢慢抚平我心灵的创伤,你和运财有空就回来陪陪我,再给我早点生十个八个重孙子,外公就心满意足了,其余就都不奢望了。”
乔不死似乎不想跟赵恒谈论自己归属,也不想再探讨死去的乔平庸,在赵恒咬着嘴唇沉思时一转话锋:“孩子,你知道吗?你刚才在门口的一番话,很有煽动力和激情,一下子把死水一潭的乔家激活,你看他们,一个个都打了鸡血重见希望。”
“你开始有点政治家的味道!”
赵恒苦笑一声:“外公过奖,我就是一个粗人,哪有什么政治家味道!”
乔不死闻言大笑了起来,抬头看着赵恒那一张坚毅的脸:“带着区区四十三人救下喀秋莎和叶师师,还杀个回马枪去莫斯科杀人放火,不仅灭掉近千名精锐饿军,核爆了余家大院,还让普大林签下不平等条约,最后更是难于想象的全身而退。”
“这如果是粗人所为,世上还有什么精明人?”
乔不死眼里闪烁着一抹欣赏:“一万亿赔偿,一千平方公里争议领土,二百五十亿美元高铁订单,饿国向华国开放五个通商口岸,还要向华国进入商品降低关税,赵恒,这种扬眉吐气的事件,外公想了一辈子,也渴望了一辈子,可都没有见到!”
他的眼里带着一股子欣慰:“还以为这辈子都无法见到老毛子吃瘪,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大惊喜,此生能够见到老毛子签下城下之盟,我就是马上横死也毫无遗憾!你可知道,你成全了多少华国老人的心愿,就此一事,你就足够青史留名。”
华国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是割地赔钱,昔日老祖宗打下的地盘越来越少,韬光养晦的华国最后变成软弱可欺,大大小小的国家都敢跳出来指手画脚,相邻国度更是无视曾经搁置开的协议,一次次挑衅和侵占华国领土领海,可谓过得极其憋屈。
因此赵恒让老毛子签下城下之盟,乔不死自内心的兴奋。
赵恒苦笑一声:“青史留名、、不千夫所指就不错了!”
乔不死一笑:“不要去想闲言碎语,无能的他们除了嘴里喊叫几句之外,实质上伤害不了你半根毫毛,更左右不了你强大的心,不过外公有一点不解,你把普大林一家大小全部软禁京城,想要用质子方式来束缚普大林行动,方式会不会过于乐观了?”
“一旦普大林狠下心来报复,那些家人根本没有威胁价值!”
赵恒眼里涌现一抹老谋深算:“对于铁血果断的普大林来说,利用亲人要挟确实没多少意义,可是我给他留下了一个毒种子,我带走普大林七十八口家人,连四岁孩子都请入了京城,唯独把铁木金留了下来,他的留下,会让普大林束手束脚。”
赵恒向乔不死道出自己的算计:“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饶了铁木金,如今更是把他这个战将留下来,普大林再怎么相信他,也会怀疑他的完好无损,猜测我跟他有没有私底下关系,只要生起这份猜忌,普大林潜意识就会拒绝作出对铁木金有利的行动!”
“比如跟我死磕、比如重兵突境之类、、”
在乔不死眼睛微微亮起的时候,赵恒又悠悠一笑:“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会允许自己跟我同归于尽,让铁木金坐收渔翁之利;对铁木金来说,他肯定也看得到这点,处于避忌考虑,他不仅不会怂恿普大林跟我死磕,必要时还会劝告他冷静!”
乔不死听完伸出一根手指:“杀人无形啊!”
ps:谢谢青筱米糯苔打赏本作品1oo逐浪币,顺便说一下,质子只是古代一种人质方式,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