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脑袋变成一个大钟,木桩一下下地撞击。
脑子里震荡地传来锐痛,他禁不住就要低吼出声……
罗雷将手臂塞进嘴里,瞬间泌出血腥的味道。
深深地咬住手臂,这点疼痛跟脑子里的痛比起来算得了什么?
耳朵里涌出暖流……
鲜血滴在地上,匀开了。
耳轮边,一排的钻石耳钉被鲜血染上诡异的颜色。
恍惚有个声音在叫他:
【罗贱,你欺负我!】
【我允许你欺负回来……】
【我讨厌你,恨死你了!恨不得在你身上打一个洞!】
【我要是死了,你一定会哭。】
【呸,我才不会,我永远都不会再为你这种人哭!】
【至于洞么……耳洞算不算?】
罗雷的嘴角咧了下,沉甸甸地笑了起来。
他不能在她的面前倒下来……
否则那个傻女人就真要哭了……或许会哭一辈子。
她哭得那么丑,他可不想看见她哭!
他努力支着身子,忍着全身的巨痛往前爬。
撞到附近的桌椅,身形踉踉跄跄。
温心暖奇怪地皱着眉:“你到底在干什么啊?喂……”
不知道为什么,一股悲伤凝滞的气氛镬紧了她的心脏,让她莫名就难受起来。
罗雷撞到了床头柜上的花瓶,用力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止痛药。
虽然这药对他的震痛起不到什么作用,但好歹能有少量效果。
罗雷就像毒瘾发作,拧药盖的力气都没有,英俊的面容铁青苍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