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在同时,大颗的滑落何秀子的面颊,砸在牧西城的脸上。
说完这句话,牧西城仿佛是累及,闭上眼,再度陷入深睡的昏迷之中,任由何秀子怎么叫他都不再醒来了。
事故刚刚发生以后,何秀子就立即派人赶到现场……
她以为牧西城还可以再撑着的,医生说他没有立即死去,就是一个奇迹。
他一直撑着那一口气,辛苦地撑着,仿佛在坚守某个信念一般。
谁知道,第二天,何秀子在丧礼场奔忙时,突然接到电话,说是牧西城……不行了……
长长的走廊幽暗而僻静!
何秀子发疯地跑着,跑到尽头,猛地推开那间重症室的门——
房内的人全都望了过来,郑助理第一个迎上来,泪水打湿了眼镜,他摘下眼镜,用力擦了擦,指着病床说:“何小姐,他或许是在等你,你去跟他告个别吧。”
何秀子的身体木然,就像一个提线木偶,呆呆地朝病床走近。
其他的人纷纷让开,等她过去。
可是何秀子的脚步突然就凝住了,她不敢再动了。
她不敢上前,不敢看他,不敢接受这现实。
她的身体忽然变得无力,就要蹲下去,两个人及时扶住她,推着她到病床边。
牧西城已经盖了白被单,氧气罩等都撤离了,只有往外出的气,而没有进的气了。
何秀子知道,他是真的不行了。
她望着他,双腿一软,终于跪倒在床边。
好几个人在拉她,她哭着,怎么也不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