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子彻喝一口水，将血水吐到侍从端来的金色盆子中。
景佳人僵硬地别开脸：“有时候，生活给你的选择题不是a和b，是b和b+。坏的，和更坏的。”
“……”
“你说我该怎么选呢？我不能什么都要。”
东宫子彻好像想起了什么，整个人都变得怔忡，眼神有些空白。
这样似曾相识的话，他才对宫子华说过……
“幸福只能选择一份，我已经选了西门龙霆。我没办法再去顾及……另外的人。”景佳人用力平复心情，“所以请你不要告诉我他的消息。”
东宫子彻缓缓回过神：“公主殿下十分理智。”
“但是我很希望……你看在他曾经养育过你的份上，放他一条生路。”
东宫子彻轻缓地笑了：“养育过我的份上？”
“我知道当年你们在岛屿里，吃过很多苦。可如果没有东宫老爷收养你们，也许你们现在都饿死在某个街头了。”
凭东宫子彻的本事，他怎么可能饿死？岛屿里那么恶劣的生存环境他都没有饿死。
倒是宫子华……如果这辈子没遇到他，就算没有去岛屿，身为孤儿也很难活下来。
“你也根本没机会得到地下王国，无法施展你的野心……想想吧，你付出了也有所得到。既然要成为东宫的继承人，你就应该做好觉悟吃那么多苦。”
“公主殿下很会做说客。”东宫子彻轻声地笑了，摆了摆黑色手套，示意不必多说。
景佳人垂眸：“我只是陈述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