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哭着求修斯不要走的时候,他冷漠无情地笑。
在原始森林里的感情,他说那只不过是寻找一个慰藉的朋友。
慰藉?
宫子华拳头攥得死紧,唇色苍白。
‘像你这么麻烦,又一无是处的男人,哪配跟我做朋友?这么多年,你一直在扯着我的后腿,腻了。’
‘原也澈,流泪是一个女人做的事……你想做女人?’
宫子华是第一次被称为女人,从此,他深恶痛绝这个字眼。
为了让自己man,他把自己打扮得朋克重金属的样子,每次看着镜子里那张漂亮的脸,他就嫌女气。
如果有人夸他漂亮,他一定会非常生气。
漂亮是形容女人的词语,他是个男人!
而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也不再流泪……
即便在失去修斯,最困难的那几年,他遭遇到什么都咬牙挺过去。
他告诉自己,活着,是为了恨一个叫东宫子彻的男人——过去的修斯死了,从他改名成为东宫老爷的走狗那一刻起。
他一天比一天更恨东宫子彻,唯有恨,才能让他克制心里的想念。
他们经常也会在主城里见面,东宫子彻身边时而会挽着个女人,从他身边走过时目不斜视。
偶尔看到他,东宫子彻的表情似笑非笑,充满了讽刺和奚落的含义。
宫子华发现自己很矛盾,他既憎恨着这个男人,又想见到。
对他而言,活着的每一天都如行尸走肉,意义所在?
直到后来,他给自己定了一个目标——
打败东宫子彻,不让他再轻视他,以为他还是小时候那个无能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