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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节(1 / 2)

陈七这一句话,直指问题的核心,就如两人斗法,各自使出绝世杀招,让对手不能躲避。马玉亦想不到陈七如此直接,根本就没有任何隐瞒的意思,似乎对曾把马原打个生死不知,对他来说并非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一般。换了一般人物,面对桃花教这等大敌,怎么都要心底有些犹豫,对他这样来历神秘,有可能是桃花教重要人物的陌生人,总要虚与委蛇一番。陈七这般做,对马玉来说,只有一种可能,就是陈七干脆就不曾把桃花教放在眼里。


马玉心头一凛,更加坐实了陈七的“青城派”弟子的身份。心头不住的盘算,暗忖道:“我桃花教虽然不及三派六道底蕴深厚,也不似三派六道各有金丹高人坐镇,但是本教凝煞,炼罡的法门奇特,修炼到炼气第五层罡气层次的长老有十余位之多,并不输给三派六道,光是人数,可能还超过其中最末的几家,凝煞的弟子更多。他居然也不甚放在眼里,看来果然是青城弟子无疑,我须得好生化解了这一段因果,说不定还能因此得到教主的赏识,赐下桃花劫煞丹,让修为更进一步。”


马玉一念及此,便含笑说道:“本人马玉,便是桃花教在福阳府的分坛总管,桃花庵便是我名下的产业。马原一事,起因如何大家尽知,也不用我来废话,只是桃花教和贵派并无仇怨,大家若是能够化干戈为玉帛,总是一桩好事儿。马玉此来,便是为此,七公子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若是我能做主,必然给三位一个满意答复,若是我不能做主,便立刻让人禀报教主,亦会让诸位满意。”


马玉直承身份,也让陈七略略惊讶,他知道自己虽然隐瞒了身份,但是在桃花庵中突破道心初境,泄漏了法术,只要是有心人,立刻就是瞧破自己跟“击杀”马原乃是同一人,或者是修炼同种法术。他听得马玉这番说话,却不提马原如何,他猜测不到马原是死了还是没死。如果马原已经死了,马玉此番来兜搭,十之八九便是有诈。若是马原没死,便是两家转圜余地甚大,马玉的话,才有可能存了几分真意,但也不派出桃花教报仇的可能。


陈七只是微微一想,就把这些因果,想象明白,当下皮笑肉不笑的答道:“此事起因不在我,结果……也一样并不在我。马玉兄若是能让此事作罢,某亦无什么好说,若是不能,我也并不介意,接着桃花教的高人来切磋。”


陈七一句话就标明了态度,马玉也是心头一松,这一次虽然是马原首先启衅,但毕竟陈七并无折损,马原却被打死了手下,自家也重伤不起。陈七若是狮子大开口,马玉也就不想管这桩事儿了,把事情推脱,让马原和他父亲自去处理。但陈七既然如他所预料的一般“通情达理”,马玉便也不介意,展露自家手段。


马玉微微一笑,说道:“七兄果然好胸襟,既然如此,我亦不废话,不如明日我还在万花楼,请七兄喝茶,两家罢手言和如何?”陈七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我已经答应了罗浮派的几位师妹,帮她们去探那座上古仙人的洞府,故而这几日我要祭炼一件法器,免得事情临头,出乖露丑。不如我们亦约在十五日后,马玉兄觉得如何?”


马玉微微凛然,心头暗暗夸赞陈七沉稳,他足了姿态,想要在桃花教内部出现其他意见的时候,先把此事做个定论。然后挟持“青城派弟子”的威风,在本教内争取开口资格,并且把自家的地位,也能借机提升。此事说来冒险,若是他这边答允了陈七,那边却不能把桃花教内的不同意见解决,必然是两边得罪。但若是马玉真个做到这一点,他在桃花教内的地位便立刻与众不同,更结交了“青城派真传弟子”这样一个大靠山,对他日后在桃花教内的地位,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


但是陈七并不在乎,虽然答应了马玉做何解,却给足了他充分的时间,让桃花教去做内部的统合,达成一个声音,才来跟他交谈。这般作派,怏怏大度,也显得这小贼头深谋远虑,不是容易欺瞒之辈。让马玉更加生出了佩服之心,心底略略有些妒忌。他脑中不禁转过这样一个念头:“为何我不是三派六道的弟子,却投身桃花教这样的二流教派?若是我也有这等机缘,说不定日后也有机会,成为金丹老祖,一派叫尊……”


这个念头只是微微打转,马玉就把它抛弃,他是个只注重实际的人,这等虚妄的念头,马玉从来不允许自己多想。他含笑冲着陈七一礼到地,说道:“既然七兄如此给面子,马玉亦不多言,十五日后,便在万花楼等待七兄到来。”


陈七拱了拱手,同了许鲤,应鹰,转身扬长而去。许鲤和应鹰在陈七跟马玉交涉的时候,半句话也不说,等到三人走远,再也瞧不到马玉,才一起吐气开声,长长的吁了一口闷气。应鹰抢先开口说道:“这个马玉好厉害,比被七少打的生死不知的那个废物,强了最少五倍。我在他的面前,就如感觉到一座大山压顶,心头闷的不得了。”


许鲤亦说道:“我也是,刚才我念头都似乎被冻结了,估计若是他想要杀我,只须把这气势一体,我连出手反击的这个念头,都未必转动的了。这人淬炼道心,走的是极可怕的一种路径,跟我们三个都不相同。”


陈七微微一笑,说道:“四道境说来玄妙,但是只要能过炼气的第一道难关感应天地,最少也是领悟初境之辈。只要能过炼气的第二道难关金丹大成,最低也要过了心境的磨练。创下《道境》的那位前辈,只是把淬炼道心的层次,演化为四等,并且和道法的修炼分离开来,成为可以独立修炼的特殊法门。此人既然有凝煞的修为,必然有道心初境的淬炼,道法和道心乃相辅相成的东西,我们只是提前了几个阶段,来淬炼道心罢了。”


陈七说到这里,微微皱眉,又给许鲤和应鹰解释道:“能够修炼到感应天地,必然要有道心初境的磨练,但反过来却不一定,我估计能领悟四道境的前两关,对突破炼气感应,必然有所加成。但想要毫不费力过去此关,还得有道心化境的造诣。只不过在同等修为的情况下,道心淬炼的越精纯,道境越高,一样的法术,便能发挥出来更强威力,甚至挑战高出一两个层次的敌人。”


陈七一来是给许鲤和应鹰解释,二来也是通过这番话,把自己的理解整理,形成一个修炼的体系。他也没有老师,无人指点这些修行上的难关,许多难题都要自己去客服,所以这小贼头在修行上,亦有许多时候,茫然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是在得了紫玉简中的《道境》一卷之后,陈七便慢慢琢磨出来,属于自己的修行路子。他在桃花庵突破道心初境,并不是因为观赏那些妙龄女尼姑的歌舞,而是在那种靡乱的环境下,彻底放松了,因为逃亡以来,一直都提心吊胆的神经。放下,方有拿起,经过这样的一个循环,陈七之前积累的那些修行,这才豁然开朗,打破了他心中的块垒,挣脱了束缚他的最后一根枷锁,成功踏入道心初境。


若无之前的积累,陈七就算是看一百场艳舞,也只是堕落成一个好色之徒罢了。


许鲤和应鹰比陈七还不如,他们只是一场其余,得了紫玉简,并且其中的幻境中磨练了一层道心,虽然有九死一生的磨练,但是却并不懂得任何道法和法术,也不明白道法,道心,法术之前的分野和泣别,听得陈七的这一番话,两人也是顿觉有所领悟,各自微微点头,陷入了某种沉思之中。


一百二十二、大小诸天印法


陈七和许鲤,应鹰,三人就这么站在街上,各自现出若有所思的模样,倒也极惹人注目。


一个身穿淡黄僧袍的中年和尚,路过此地,瞧了一眼三人,不禁露出微微的惊异之色。但是他只是略略思索,便继续前行。陈七等三人资质出众,虽然让他动了几分心思,但是却有一件更为重要的事情,让这个和尚惦记。这个身穿淡黄僧袍的和尚,走过大街小巷,这才来到一处破庙前,然后轻轻一声佛号,低声道:“如意师弟,你这么着急叫为兄前来,却是为何?”


一身红袍的如意和尚,见到了自家师兄,真有些热泪盈眶的感觉,他不敢隐瞒舍罗,满怀愧疚的说道:“舍罗师兄,你借予小弟的金刚镯被我丢了。如意不敢隐瞒,这才把师兄叫来。”身穿淡黄僧袍的中年和尚,听到自家性命交修的法器丢了,脸色就是一变。好在他修为深厚,闭上眼睛,只是一会儿,便镇定了禅心,再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对如意和尚说道:“如意师弟,你究竟是怎么把金刚镯丢了?慢些说于我知,每一个细节都不要错过,好让为兄决断。”似舍罗和尚这等道行之辈,虽然还未修成正果,但是却已经禅心清净,纵然是随身的法器被师弟弄丢了,亦能在片刻间就平复心情。


如意和尚便把如何在一家小店中发现了金刚塔,怎么想要祭炼这件法器,却被这座小塔夺去了护身的金刚镯的前后始末,原原本本说了一遍。舍罗和尚听了一回,便沉吟道:“师弟,你可曾见到那座小塔的主人?这件法器只怕是有主之物,你这是得罪人了也。”如意和尚苦笑道:“师弟并不曾见这座小塔有主人,前后飞出的两道龙形金光,似乎也是佛门法力,许是这件法器太过灵异,方有如此变化。”


舍罗和尚摇了摇头说道:“法器一物,无有元灵,没有人操纵,根本不会有如此变化,除非那是一件法宝……”这句话一出口,如意和尚同舍罗和尚一起震惊,不过两师兄弟互相对望一眼,又一起苦笑道:“这世上仅有的几件法宝,都在三派六道的掌教手里,连我们的师尊金钵僧王都无有,哪里就能有这般好的运气?”


舍罗和尚虽然心忧自己的法器,但是他毕竟是修炼有成的高僧,并未有乱了方寸。他早数年前,就已经开了四识,眼耳鼻口,只差身识不能圆满。五识齐开之后,只要再往上一步,炼成意识,佛门弟子的体内,就能结成舍利,成就佛门金刚真身,媲美仙道中的炼气丹成之辈。


舍罗和尚一刹那间,斩灭心头诸般杂念,轻吟了一声佛号,对如意和尚说道:“这件事儿既然已经出了,师弟也不必过于自责,待我寻到那座小塔再做区处。唉!可惜了为兄近百年的苦功……”舍罗和尚微微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了方才见到的三个少年,虽然陈七用五鬼附体,改换了许鲤和应鹰的相貌,但是这般手段只好瞒过凡俗之人,如何瞒得过舍罗和尚这样开通了眼识的高僧?他微微一震,心中忽然想道:“所谓一得一失,此番我失去金刚镯,未必就不是一个契机,那三个孩子都十分不凡,若是能引渡到师尊名下,说不定便可广大我伏龙寺一脉。”想到此处,舍罗和尚便住了佛号。他见如意和尚似乎仍旧十分内疚,便淡淡笑道:“师弟何须如此执着?这执念一生,修为便不易精进,既然你心头烦闷,就随为兄在福阳府城中散散心,化个缘罢。”


如意和尚不知这位师兄肚子里卖的什么膏药,也不敢违拗师兄,便跟着舍罗和尚,一前一后,出了存身的破庙。舍罗和尚法力精深,神通法力犹在真空道的侯东辰,黄石公,太湖八妖之首的黄睛山君,还有飞天大圣手下的妖将廖进之上,跟把戊土煞气修炼到了第九层的大妖猪九罡也相差无几。他所修成的神通,比如意和尚尤多三种。如意和尚精通一十三种佛门小神通,舍罗和尚却炼就一十六种佛门小神通,在仙道各派也是大有名声。


陈七同了许鲤,应鹰,此时已经恢复了活泼,正自商量去何处购买这些时日所需的食物。许鲤拍着胸脯,跟陈七保证,自己知道一家专门贩售干粮的店铺,里面的东西不但好吃,而且能存放甚久。陈七自是没有意见,便随了许鲤,前去那家店铺购买东西。同时陈七也给应鹰派了任务,让他带了五鬼,去搬运些木头,好建造房屋。


应鹰和陈七,许鲤才分开,正往福阳府城外走去,当他正转过一条街道的时候,便有两个和尚含笑拦住了去路。如意和尚不认得应鹰,应鹰可认得他,见是苦主上门,应鹰不禁骇了一跳,暗暗叫苦道:“七少也是,放了这个和尚跑路,现在却来堵住我的去路,摆明了是来找场子,我虽然修成了铁骨功第四层,却如何是他的对手?何况这个大和尚还请了帮手来,我还是打混过去罢……”


舍罗双手合十,含笑宣了一声佛号道:“这位小施主,我见你天资不凡,根骨出奇,不知可愿意入我佛门,参悟佛法真谛?”


应鹰涩涩一笑,心底把这两个大和尚翻来覆去,骂了不知多少遍。也亏了舍罗和如意和尚,并无修炼出来他心通的小神通,不然他这个时候,就已经露了线头。亏得应鹰随机应变的本事也不差,忙干笑一声,说道:“我对佛门自是好感无穷,若是能够拜入佛门,不愁吃穿,只要念经,没有烦恼,日子不知有多逍遥。但却不知,两位大和尚是哪一位佛门尊者门下,为何一定要瞧中了小子?”


舍罗并不知道应鹰的身份来历,他见应鹰说话的时候,双眼乱转,知道这小子只怕未必相信自己,当下微微运使法力,便有朵朵金莲从身上浮现,绕身数匝,幻化无穷佛光。舍罗运用的亦是金刚三昧法,陈七修成这门小神通,幻化的是一尊金光宝塔,如意和尚修成这门小神通,凝聚的是一杆大雷音神幡,舍罗亦修炼此法,却凝成了护身金莲,三人各有不同领悟。舍罗有意施展神通,想要折服眼前这个小子,故而并不怎么劝说,只是微微念诵经文,便有无数念经的声音,涌入了应鹰的脑海,犹如暮鼓晨钟,天龙禅唱。舍罗和尚已经修成的口识,一口真言法力,连顽石都能说的点头,强盗都能被他说的痛哭流涕,从此吃斋念佛,粗横之人,都能被他说的心甘情愿的布施。应鹰虽然炼就道心初境,但是身无法力,偏巧陈七不久前,把《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打入了他和许鲤的脑海,这一刻,被舍罗和尚的阵眼梵唱灌脑,登时生出一股,不明不白的感悟来。


陈七打入了他识海中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演化成一卷经文,发出无尽佛光。应鹰几乎不用思索,这些经文便如铭刻在他心头,犹似已经背诵万遍,再也不会忘记了一般。舍罗和尚对自家的口舌之利,极有信心,当他念诵金钵僧王传下的独门经文时,一股股佛门的正宗神通法力,便演化为一字一句,钻入了应鹰的双耳,心田,识海,最后亦化为一片佛光,跟他识海中的《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散发的佛光合一。


当初陈七得了太上化龙诀,转眼就修成真气,应鹰此时的根基,比那时候的陈七还要深厚,毕竟他不但已经把铁骨功修炼到第四层,且还开了道心初境,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入修士的行列。就在应鹰似有所悟的时候,他怀中的紫玉简亦被他识海中的佛光勾动,忽然幻化为三十六道紫色长虹,发出悠扬的轻鸣,应鹰这才忽然醒悟过来,全身都出了通透的冷汗。


便也在这个时候,应鹰明白自己险些被这个身穿淡黄僧衣的大和尚算计,但同时他内心深处,亦有一种明悟,原本从未踏足的佛门领域,对他开启了一道缝隙。应鹰内心中,有一种奇妙的感悟被触动,双手十指就如莲花般绽放,演化了九百九十九种手印,最后化繁为简,归为九种,双手合十在胸。


“大小诸天印法!”


舍罗和尚跟如意和尚,两名佛门僧徒一起动容,舍罗和尚更是双眼留下极虔诚的泪水,停下了念诵经文,喃喃了不知多少声佛号,这才冲着应鹰一礼,一言不发,掉头就走。


应鹰虽然参悟了一种佛门小神通,但却因为初有领悟,还不知这种小神通的功用。他见舍罗和尚跟如意和尚已经走远,收了法印,呸了一声,暗暗骂道:“亏得七少打入我识海的那一卷经文,不然我这一次就要被这两个和尚迷惑,说不定现在已经变作了秃头,这辈子都没得机会跟什么妞儿,产生一段旷世情缘了。我应鹰才脱去了青头身份,就险些被这两个和尚算计,这辈子都不能沾染女色,这佛门秃子,一个个好生毒辣!”


一百二十三、鼻识


陈七和许鲤买了许多东西,赶去城外的那条清净优雅的小溪边时,只见在一处河面宽阔的地方,已经有了一座二层的小楼,这座小楼尽皆是合抱粗的木料建造,所用的木料连树皮也未剥去,显然是新建造出来的。应鹰正在小楼中忙活,把最后的一点收尾工程完结。


二人都有些目瞪口呆,不知道应鹰何来如此厉害,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凭了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建造起来这么一座二层的纯木小楼,而且建造的还颇美观。上面一层可以观景,下面一层可以亲水,住起来不知有多么舒爽。


应鹰擦了擦额头汗水,见陈七和许鲤归来,灿烂一笑,露了一口洁白的牙齿,然后双手捏了一个法印,便有一条木料被他凭空摄起,放在了屋顶上充作房梁。见到应鹰露出了这么一手,陈七还不觉得怎样,他也有几种法术,能做到这一点,可许鲤就惊讶的双目圆睁了。许鲤大叫道:“应少,你太不够义气,怎么学了如此奥妙的法术,也不知会我一声,自家兄弟,你还藏私!”


应鹰呵呵一笑,从小楼上一翻身跃了下来,一道紫光自然而然的出现在他脚踏,托着应鹰的双足,飞来陈七和许鲤的身边。他摇了摇头说道:“七少和许少,你们两个不知我刚才有多危险,险些就抛弃了你们,跟人家去做和尚了。”应鹰把遇上了舍罗和尚,如意和尚的事情,跟两人说了一遍,至于自己忽然领悟了大小诸天印法的经验,亦和盘托出,把个许鲤羡慕的抓耳挠腮,原本的一身儒雅气质全然不见。


陈七亦是讶然,他虽然也修炼过佛门的功法,《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的经文,还是他送给许鲤和应鹰的。但是陈七只懂得金刚三昧法和步步生莲神足通,自家也不曾修出过大小诸天印法这种佛门小神通。


陈七颇为好奇的问起了应鹰,这门小神通的法力如何,应鹰一面加以演示,一面解说道:“这大小诸天印法,应该是佛门的法武双修绝技,我领悟了之后,便发现自己同时开了佛门鼻识,一呼一吸,吞吸的天地灵气比原来暴增了二三十倍。凭了这些独门印法,我就能做到凌空取物,百步神拳等等神奇本领。”


许鲤羡慕不已,叫道:“我也要去修炼《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七少快来给我指点。”


陈七摇了摇头,有些苦笑道:“这《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我自己也修炼的不得其法,如何指点你许鲤公子?我自己修炼的也不是这门佛门经文,虽然约略有些经验,只怕还不如应少丰富,我们还是都来严刑逼供,让应鹰大和尚,赶紧把领悟的佛门妖法,都说出来罢。”


许鲤怪叫连声,十分赞同陈七的主意,三个人笑闹一番,便一起上了应鹰建造的小楼中,盘膝而作,各自把自家的修行经验和盘托出。应鹰早就把许鲤和陈七,当作了自家兄弟一般,所以半点也不曾隐瞒。陈七也毕竟修炼过太上化龙诀和火鸦阵的心法,只听了一会儿,就知道这种经验不可复制,佛门的小神通全在领悟,每个人领悟的都不一样,自己也没法从应鹰处学得大小诸天印法,琢磨了一回儿,便自放过。许鲤却不一样,他仔细的问过了陈七和应鹰两人的修行经验,便开始反复沉思《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的经文。如今应鹰先行一步,开了佛门的鼻识,炼就了大小诸天印法这样神奇的佛门小神通,同时也具有了佛门的真气法力,祭炼了那三十六根紫玉简,让许鲤十分不服气,亦想快些修炼出成果来。


陈七和应鹰见许鲤这般努力,都不好去打扰他,两人在许鲤开始琢磨《大乐金刚不空真言三摩耶经》经文之后,便也各自修炼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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