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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察向伊俄和奈幽使了个眼色，于是三人先后离开了，让宗虎独自留在房间里。</p>
他们跟着李察，来到一处寂静的空地。李察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伊俄和奈幽，沉吟了一下，说：“你们不是普通的龙殿神官吧？”</p>
伊俄和奈幽互望了一眼，伊俄耸耸肩，说：“你看，我就说他会知道！让你小心些，你就是不听。”</p>
奈幽以不变的声音说：“早晚的事而已。为什么要瞒着呢，根本就没有意义。”</p>
“但是我们是从哪里来的，难道能够告诉他吗？”伊俄反讽道。</p>
“就算我们完全无法说出那个地方，也可以尽量解释的。”奈幽说。</p>
“你以为解释会有用吗？”伊俄冷笑。</p>
“伊俄，你就是因为太聪明了，所以才停在了十六级。”奈幽的话让伊俄一怔，开始深思。</p>
奈幽看着李察，说：“我们来自哪里并不重要，但我可以保证的是，我们都会绝对忠诚于流砂大人。”</p>
李察却听出了这句话中的额外意味，点头道：“那就是说，你们并不一定会忠于我了？”</p>
“是的。”奈幽坦然道。</p>
“这倒也不是不可接受。不过，你们不会借着忠于流砂之名，在暗地里干些有损于我的事吧？”李察淡笑着问。</p>
奈幽想了想，认真地说：“这倒是确实有可能。当流砂大人的根本利益和你发生冲突时，我们一定会站在流砂大人一边。不过除了这种情况之外，如果有人试图在你和流砂大人之间制造对立，那么不是他们有真正的大智慧看到了未来的什么轨迹，就是以为自己很聪明但实际上很愚蠢。我个人觉得，后者居多。”</p>
旁边的伊俄脸色阵青阵白。</p>
李察想了想，说：“这是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不过既然你们有自行其事的可能，那么我就无法给你们提供和我的追随者相同的待遇，会降低一个等级。这种降低，主要是指构装。”</p>
“很公平。”奈幽说。</p>
李察点点头，就消失在夜色中。</p>
等李察走后，伊俄愤愤地说：“谁在乎你那点好处！”</p>
“你其实是在乎的。而且现在就在乎了。”奈幽说。</p>
“不可能！”伊俄快要跳起来了，但他看着奈幽，想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叹了口气，摇摇头离开了。</p>
李察回到自己的房间，找个舒服的姿势坐好，就开始沟通母巢。但这次李察的意识是先联系到了分脑，然后才转到母巢身上。看来母巢正在向动荡之地的深处移动，和李察之间的距离已经颇为遥远。</p>
由于是通过分脑中转，所以母巢的资料过了片刻后才陆续传送过来。</p>
让李察又惊又喜的是，母巢已经基本完成了八阶的进化，现在正处于全面消化整理已知资料的阶段。只有当这一阶段结束，母巢才可能开启通向九阶的大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