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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俄当时就提出置疑，因为永恒与时光之龙不需要信仰，而拥有母巢的李察也绝不会缺战士。推行李察的政策，只会是浪费时间，看起來收效也不怎么明显。</p>
野蛮人就算不肯屈服又能怎样？卖给其它人类国度就是。那里的奴隶商人有无数的办法让他们屈服，把难題交给专业的人，这才是智慧。</p>
当时李察笑笑说：“我就是想让他们过得好些，而我们也有这个能力，并不会费太多的事。”</p>
战斗神官嘟嚷着继续表示反对，在他看來，位面战争就是追逐资源和利益的过程。以往也有不少诺兰德大贵族在异位面统治区推行怀柔政策，但是他们大多都失败了。所以才有了那样一句话：“诺兰德的兽人都比异位面的精灵美丽。”</p>
基于位面的仇恨是不可化解的，抽象一点说，那是不同规则体系的冲突。</p>
李察沒有反驳伊俄的话，而是径直宣布在祖源高地的战争照此方案执行。做出决定后，李察才说：“我來到这里是为了利益和力量，但不妨在过程中也追求一些理想。”</p>
“矛盾，而且毫无意义。”伊俄说。在真正的神职者眼中，世界从來都可以划分为两个阵营，其它事情亦可照此处理。</p>
“确实。”李察笑着承认。</p>
数年之后，当李察重归法罗时，当年的政策已经广为传播。在诸如兽人和野蛮人等种族中激起的反响，还不如人类诸国來得激烈。</p>
法罗是人族占据主导地位的位面，人族对待异族通行的战争策略就是灭绝，抢走一切能够搬走的东西，杀光所有抵抗的家伙，并且将活着的都变成奴隶，转卖到遥远的国度。所以李察的行为，对整个人族來说，都是一个异类，而且很难被接受。</p>
若不是李察头顶三女神神眷者和神罚之矛的称号，或许又要有人置疑他是异位面來的魔鬼了。</p>
然而时至今日，这些政策的效果已经逐渐显现，李察日益扩大的异族jūn_duì 是其中之一，占领区内平静的局势又是另外一个效果。一路上，李察的部队几乎沒有遇到过野蛮人的袭扰。当然，正常情况下人类诸国在攻下异族土地后也会同样的平静，因为他们已经杀掉了所有可能反抗的异族。</p>
在苍茫的祖源高地上，李察的末日世界树战旗稳定地向前推进着，一面又一面军旗汇聚在这面战旗的周围，每面战旗下，都是一支身经百战的劲旅。</p>
空中飞舞着数以百计的蝙蝠和飞鹰，监视着百公里方圆内的一切动静。有十几只分脑随军行动，在它们的协调下，近十万人的大军行动整齐划一，整齐得象一架机器。</p>
李察和追随者这时站在星蛹背上，俯视着下方缓缓前进的大军。</p>
李察终于露出了微笑，说：“有这样一支jūn_duì ，我可以轻易击败敌人的百万大军。那四位真神能够纠集起來的jūn_duì ，也不过就这些吧？”</p>
“你在这支jūn_duì 上花的钱，也不比敌人的百万大军少多少了。打赢有什么奇怪？”流砂已习惯性地给李察泼冷水。</p>
李察摇了摇头，说：“如果是我自己指挥，并不需要这么多人，这些jūn_duì 是给你们留下的。”</p>
“和四真神的战争或许不象你想的那么容易，小心些。”流砂凝重地说。</p>
“我明白。”</p>
数日后，这支钢铁洪流已踏过小半祖源高地，在距离高地战神大神殿三十公里处，第一次遭遇了高地战神的信众jūn_duì 。那是一支由近万人组成的jūn_duì ，装备和武器杂乱无章，种族也数量繁多，完全是一支乌合之众。</p>
在这支队伍的中央，还有一个高高的移动塔楼，上面有四个上身的野蛮人敲打战鼓，一名全身花花绿绿的祭祀正在拼命跳着战舞，祈求胜利。确实有淡淡的激励之光洒落在信众身上，但是比起对面武装到牙齿的深红jūn_duì 來说，太过微不足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