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天界的某处战场上,圣马丁正靠在一棵大树下休息,他身上穿着普通士兵的盔甲,周围是十几名和他差不多的战士。
这是一支天界最普通,也是最低级的战士小队,里面只有马丁一个诺兰德人,其它的都是天界的原住民。
天界的战士几乎一整天也不会说一句话,所以喜欢自言自语的马丁就成了另类。
马丁正小心翼翼地把肩甲摘下來,但是干涸的血渍已经把肩甲、内衬的衣服和伤口都粘到了一起,取下肩甲的过程中,圣马丁不时痛得嘶嘶吸气。
他把肩甲翻來覆去地看了几遍,叹道:“这就是天界战士的制式战甲,也太粗制滥造了吧,看一次就会失望一次。”
马丁虽然把这个肩甲批得狗/屁不如,但手上却是小心翼翼地放在一边,天界和诺兰德不同,这些战甲必须以特定方式摆放,不然接触到不该接触的东西,就会迅速损坏。
马丁身上这套哪怕是天界最普通的士兵制式盔甲,防御力也达到了诺兰德准传奇装备的水准,而且还是套装,在接下來的战斗中,马丁可还要靠这身盔甲保命,他虽然态度有时油滑,但真正重要的事情上从來都是一丝不苟。
马丁随手在空中一抓,就抓出了一团光,然后凝聚成神术,洒在肩上的伤口里,伤口里也有光,和马丁的神术光芒不断对冲激斗,因此让伤口恢复的格外缓慢。
这显然也在马丁的意料之中,他沒有等伤口好转,就拿起肩甲重新穿戴上。
他披好了甲,看着远方,忽然叹了口气,自语道:“李察,该做的我都为你做了,就看你自己的了,你这个家伙可不是一般的笨,希望等我回去的时候,不需要去参加你的葬礼。”
就在这时,马丁的自语被一个粗暴的声音打断:“别沒事老在这叽叽喳喳,快拿起你的剑,菜鸟,敌人已经來了。”
马丁一下就从地上跳了起來,戴上头盔,再拔出长剑,悠长的战号已经响起,远方的天际上出现点点光芒,若细看的话,这些光芒中都透着些猩红色。
周围休息的十几名战士全都跃上了天国,他们背后随即展开一双光翼,飞向铺天盖地而來的敌人。
在各个地方都不断有天界战士升空,当他们飞上高空时,就变成了一个个光点,他们所化的光芒更加纯净,沒有其它颜色透出,遥遥望去,成千上万的光点汇聚成一条光的洪流,迎向了对面的血色光芒凝成的浪潮。
马丁也同样展开一双光翼,和其它天界战士汇合,一起冲向敌人,在这一刻,他就是这光的洪流中最基础的一个光点。
两边都是天界的战士,就连盔甲的式样都一模一样,只是透出的光芒有所不同,两道光的洪流狠狠撞击在一起,刹那间就有成千上万的天界战士燃烧着坠落,根本沒有复生的可能。
不同的光之间的对决,更加残酷,也更加沒有回旋余地,胜者生,败者死。
而在法罗,李察刚刚解决了最后一只收割者战机,摇晃着落在地上,随即坐下,开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连清理身上伤口的力气都沒有了。
他只想趴在地上大睡一场,但是这反而让李察警惕起來,这不仅仅是太疲劳了,而且还是受伤过重的迹象,他现在的伤势已经重到连身体恢复能力都接近失效的地步。
无面走了过來,重重拍了下李察的肩,说:“怎么,这就不行了,你可是阿克蒙德的王,怎么可以倒得这么难看,來,坐起來,挺直胸膛。”
但是她这么一拍,李察反而仰天倒了下去,直接躺在地上,喃喃地说:“管他什么王不王的,先让我休息一下,五分钟,五分钟就好。”
话一说完,李察立刻就沉沉睡去,连身上的血也不顾了。
无面叹了口气,叫过水花,两人合力把李察的衣甲解开,代他处理伤口,五分钟在普通人眼中非常短暂,但这些时间已经足够无面和水花把李察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处理过。
五分钟一到,本來呼声大作的李察就突然睁开眼睛,腾地坐了起來,叹道:“睡得好饱。”
他看到身上的伤口都已经处理过,就站了起來,大笑几声,招呼道:“兄弟们,这一队收割者已经被我们干掉了,还剩他奶奶的,收割者又造出來十个分队。”
李察刚刚收到飞兽送來的情报,大约十个分队的收割者离开了基地,向着各处残存的人类城市扑去。
原本李察把上一轮的分队已经消灭大半,就只剩下一支还在四处游荡,这样一來需要剿灭的又变成了十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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