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对她亲手做的吃食还是很期待的,对她酒后的娇态更是心痒,点点头,“好,爷,等着,”
喜宝待容嬷嬷带着宫人退下后,搬着小凳子在他跟前坐下,环着他的胳膊,人倚了过去,“那您先派个人把贵主儿偏殿深井里我今晨吊的一筐瓜果给取来,”
弘历瞪眼,拿手指戳她额头,“好啊,说你胆儿肥,你还不承认,这会子,竟敢支派起爷来了,”
喜宝笑着往后躲,“本来那水果冰在井里就是为了给您做红酒泡水果来着,材料是我出,东西是我做,您出个人跑跑腿儿,也是应当的,再说,咱哪回做出来的吃食让您失望了,”
“给爷准备的?爷信你才怪,你是神算子啊,知道爷今个会去接你回来,”
“我倒是不知道爷今个会去看我,但做好了可以让清荷送给你啊,”凤眼含笑,纯净柔和、明亮清澈,惹人怜爱。
弘历哼了一声,“就是嘴甜,先前怎么没想着做些冰粥、果饮让你那丫鬟受个累跑个腿儿给爷送来,”
连小佛堂的高氏都会时不时地让人做些吃食送过来,她倒好,一去半大个月,只一门心思地孝敬、讨好那两位贵人,把他这个正牌的相公倒是撇在了脑后,你说,他能不生气?若非这般,也不会等到今个才去看她?
当然了,他额娘有意拦着是真,但他要真想见,也不是他额娘能拦的住的,就像今个!
喜宝听了他的话后,一脸委屈,“不是你说冰粥吃多了肚子不舒服,不让送的么?”
“你说什么?”弘历面色有些沉郁。
“这天儿热,我每日都会让做些冰粥、调些冰饮给皇上、贵主儿们解暑,想着这大热天儿的你公务也挺忙的,虽说这个别人也会做,但到底没我做的味正,便也给你备了一份,可清荷回来说,你吃了冰粥有些腹泻,不让送了,”
“什么时候的事,你送了几回?”看来是有人故意拦着了,小顺子应该不敢,那么他身边的人只有她有这个能力欺上瞒下了,弘历的眼睛眯了起来。
喜宝偏头看了他一眼,左手食指点右手掌心,“到圆明园的第三日开始送的,先是送了两回冰粥,听说你腹泻,便改送冰饮,还是不行,便没再送了,前几日额娘身子大安,一时兴起,让我和裕主子、和亲王福晋陪她饮了些葡萄酒,那葡萄酒在井水冰了一日,清凉可口,很是酣甜,但是喝多了容易上头,兑水又跑了味,我就想着加入果汁、果肉会不会好喝一些,正好,前日里,额娘赏了些水果,身边又不用人伺候,我便试着做做看,”说到这儿,压低声音,“不过失败乃成功之母,有得必有失,经验总是总结才有的……”
“浪费了多少水果和葡萄酒,”
“半个木瓜,一壶葡萄酒……”小摸样很是心虚!
“嗯?”“一个木瓜、半个菠萝、一串葡萄、两个苹果、四个梨……三壶葡萄酒,”坦白从宽,一骨碌地说完后,眼睛闭了起来,做好了准备挨训的姿态。
弘历扯着她的脸颊,晃了晃,皮笑肉不笑地问,“小宝儿,爷有没有跟你说过,皇阿玛最是节俭的,你浪费的这些够好几个人吃上好几天的了,”
“万岁爷这么忙,哪顾得上我这些子琐事儿,再说我做的那些吃食都是慢慢摸索出来的,谁也不是天生就会的,”嘟着嘴儿,哼哼,一副你不给我兜着,以后我不给你做好吃的了的样子!
弘历知道她是个吃货,为了吃,是绞尽脑汁地钻研美食,不过,大家都是受益人,也就没底气指责她什么,再说,一些吃食而已,他供得起,索性,她把上面两位都征服了,不然,自个还真有些脑袋大。
叹了口气,戳着她的脑门儿,“幸而你嫁的是爷,这要是搁寻常人家,你这败家玩意儿早不知被休几回了,”
哼……嫁给别人我保准过的比现在舒坦,喜宝心说,不过,这话不能说,她皱皱鼻子,笑呵呵地凑近他,“你舍得休我啊,”
弘历愣,还真是舍不得。
“虽说浪费了,但那个葡萄酒泡水果,真的很好吃,”一副‘你信我,我真的没骗你’的样。
弘历用食指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真的是专门为爷研制的?”
“不信拉倒,”小脸一别,小腰一扭,傲娇了。
这题跑的,弘历也不愿再多问什么,这事儿要知道也好查,见小宝鼓着粉腮的样,着实有趣,笑着挨过去,哄着逗着,“总是小孩子脾气,说你两句就闹性子,”
“谁闹性子了,人家巴巴地给你捣鼓好吃的,不说两句犒赏的话也就罢了,还质问上了,”小腮鼓的更圆润了。
“好好,是爷的不是,回头你弄的好吃,爷有赏,”
“谁要您的赏,要了回头您就该说我是冲那赏去的,”
“小气包包的,你还拿捏上了,”说着,提溜着软腰将人带进怀中,抱坐在腿上,寻着小嘴,覆盖上来,又亲又吮又咬的,闹了好一通,才放开。
喜宝捂着红肿的小嘴,喘呼呼、气呼呼的,眸中半含春色半含恼意,怎生一个勾人喏,弘历不要脸地又拱了过去。
“别,别,让我歇会儿,”
真真一个娇宝儿,弘历爱不得,恨不得地在脸颊上咬了一口,这肉呼呼的小腮帮,咬起来可真是带劲儿。
“又咬人,又咬人……”咬着下嘴唇,恼的不行,“爷是属狗儿的不成,”
弘历哈哈大笑,“爷就是属狗儿的,专咬你这个肉包子,”
“你才是肉包子……我就算是包子,也是枣泥馅儿的,”
弘历又大笑起来,半响,蹭着她的脸颊说,“不管什么馅儿的,爷爱吃,”气氛温馨的一塌糊涂,亲亲她的脸颊,叫了声,“宝儿,”
“嗯?”
“宝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