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家族。
喜宝合上匣子,笑着说,“我让梅香帮我调制的收腹润体霜,正缺上好的珠子调剂呢?”
用这么好的珠子做润体霜,那拉夫人只觉得一阵肉疼,不过,做娘的哪个不盼着自个闺女好,尤其身为皇妃,容貌第一位。
“这些够么,不够下次进宫时额娘再给你带点来,”
喜宝挑眉,拿了个进贡的香水梨递给她,“额娘,这二品官员的俸禄没比四品多多少吧,”皇上可正在查贪墨事件,莫要撞在枪口上。
母女连心,那拉氏自是明白她话中的深意,接过她递过的梨,笑着说,“你阿玛那点俸禄,也就够家里嚼用,”将梨放到桌上,从袖子里取出一叠银票子,“这是脂粉铺子上半年的盈利,你现在正是使银子的当头,我先给你拿了来,”
喜宝一捏,大致数了下,竟有五万两之多,“这么多,”
满人不能经商,可八旗子弟、皇亲贵胄但凡有点能耐有点势力的谁没有产业,那些产业虽不是明面上的,可是谁是谁的,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就像和亲王的龙源楼,请的是汉人的掌柜子,拿钱的却是和亲王。
弘历登基后,她便将梅香改良后的手工皂、眼线笔的方子给了那拉氏,跟她合作开了一间胭脂坊,让梅香的家人都去坊里做工,因着都是纯手工,所以产量少,价格高,针对的客户群也都是京城里的贵夫人小姐,本来也就想贴补一下娘家和梅香一家的,没曾想这么高的价格仍是大受欢迎,竟是连京外的贵族夫人、小姐都慕名而来,这胭脂坊竟做大了。
这事并没有瞒着弘历,自古以来都是官商勾结,而皇上是最大的官,所以,她拿出四成的红利堵他的嘴,两成做私房,四成贴补娘家,本来吧这点小钱弘历也看不上,但架不住喜宝会说,说这钱是咱两给女儿攒的嫁妆钱,内务府那份是身为皇上、皇阿玛给的,可这份是爹爹、娘亲给的,不一样,再说,那香皂、脂粉都是我自个琢磨出来的,我自己凭本事给女儿攒嫁妆钱是心意。
弘历身为皇上,也渴望平凡的夫妻感情,fù_nǚ 情分,一想这作为爹爹娘亲的心意也不能太小,年初时给批了个皇商御贡,并让弘昼给找了个可靠的汉人做掌柜子管铺子,那拉氏那边也出了个人,共同管。
至于分红,则都交给她管着,毕竟在一个家庭里面,男主外,女主内!
加上和亲王的分红,她可是名符其实的贵妃富婆了。
“傻孩子,要不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争着抢着要做皇商呢?”
喜宝乐的直点头,取出一半推还给了那拉夫人,“额娘,女儿如今这般,还怕我会缺银子不成?”随手将剩下的递给一旁的容嬷嬷,让她收起来。
“多备些总是好的……”
“额娘,鸡蛋都不能放一个篮子里,更何况银子呢?”
那拉夫人听完,将银票收了起来,放回袖筒中,“那几个稳婆,我已经派人查过了,”递过来一张纸,“这四个没问题,”
喜宝收了纸条,打开看了一眼,便将纸条收进袖子里,那拉夫人继续说,“便是没问题,生那日也要让容嬷嬷、梅香她们仔细些,过嘴的药、汤勿要经外人的手,身边更是不能离了人,”
“知道,”喜宝点头,母女两又说了些贴己话,多数时候都是那拉夫人说她听,重复了一下孕妇的禁忌,又说了下家里的近况。
用过午膳,送那拉夫人出宫时,喜宝让清荷将前几日弘历赏的东珠和宫花各取一匣子来,“也不知皇上从哪里听来的,说怀孕的女子常带玉和珍珠对胎儿和大人好,他便隔三差五地总要赏上一些,私库专门放这个的阁子都满了,这会儿也没时间整理,正好额娘来,那就带些回去分给嫂嫂、侄女们吧,”
那拉夫人收下匣子,打开看了看,便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皇上待我儿好,为娘甚是欣慰啊……”知道自个女儿是真受宠,这一匣子珠子可比方才那个不差。
可是帝王无情啊,今日能将你宠上天,明日便能把你踩下地狱,可这个时候,却是不敢说那些让她心里难过的话。
只在心里叹了声气,面上不显。
喜宝也知她的担忧,但她也不能保证圣宠不衰,因此,不做任何解释。
送走自己老娘后,便在清荷和梅香的陪伴下,在圆明园里遛起了弯、散起了步,皇家园林,可观赏的景儿还是很多的,这以前是康熙赐给雍正的后花园,雍正是个吝啬皇帝,但他对自己的后花园还是舍得砸钱修建的,跟后世经过几代皇帝修建的圆明园肯定没法比,但后世那恢宏的中国第一皇家园林不是被一把火烧了嘛,喜宝也没见过,可惜了这些宝贝,无形的,有形的。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却也没有能力改变什么?历史是需要变迁的,朝代是需来取代的,朝廷是用来颠覆,皇帝是一代不如一代的,没有哪个朝代会永远的统治下去,不过是长短而已,这个历史改变了,新的历史又会出现。
百年耻辱逃过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另一个耻辱出现,战争会来,人还是会死!
其实,历史从她来时便已改变,未来,她无所知无所从,是好是坏,天知道!
只是在能把握的时候尽量把握了,就好比,享受生活!
圆明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总会遇到一些人,或听到一些事,比如现在,树灌丛里几个宫女在聊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