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头师看出了我陷入进退两难便说:“你杀不了我还是走吧。”
我抬头看他很是不能理解的说:“你为什么不逃走以你的本事这些警察和武警根本拦不住你。”叼刚妖号。
他看着我说:“我有自己的理由但不能告诉你。”
“所以你必须和他一起死”我问。
“没错。”他点头。
我心里也发了狠瞪视着他说:“今天我就让你知道不是什么事你想做就能做!”
说着我走向一边降头师冷静的注视着我他身上的血降气息越来越重已经快到要爆发的边缘。在他心里我不应该有任何能翻盘的机会除非还有第二个人敢冒着生命危险端着一盆黑狗血进来。
我走到那被踢飞的血盆旁把它捡起来看了看。盆体虽然摔出几处凹痕但并没有漏盆地还残留着一点黑狗血。降头师以为我仍打算用黑狗血对付他便说:“这么点血不够克制我的血降你没有办法的。”
我冲他冷笑不再搭理而是走回那些尸体中从战士的腿边掏出一把军刀。然后我把军刀对准自己的手腕用力一划。
一个恐怖的伤口立刻出现我忍着疼痛将不断流血的手腕放在血盆上方。
降头师看着我一脸惊奇与不解:“你在做什么”
我回过头再次冲他冷笑说:“好像忘记告诉你我是属牛的。”
降头师一怔后脸色微变不过他很快就平静下来说:“生肖是牛你的血确实可以克制降头术不过血少就没效果。想要克制血降除非你身上的血流出来三分之一。不过那样的话你还有力气站起来吗”
我盯着他笑的阴险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降头师看着我脸色不断变化他弄不清我究竟要做什么。按常理来说我绝对不可能流出足够克制血降的血液。那么我如此做目的何在
房间里再次陷入诡异的沉寂中。
一大堆尸体中一个人半跪在那里不断将自己的血流入盆中。而对面又有一人手持血肉刻画出的小人。昏暗的火把在无风的房间中一动不动更为这添加了几分恐怖气氛。
不久后盆中已经积攒了不少血液我感觉浑身发冷有些虚弱便用另一只手在伤口上抹了一下。受血降的气息激发本命奇蛊此刻已经苏醒随着我的动作它身上的白色发须在伤口上扫过一层黑疤立刻出现就连那血液都变成了黑色。
这是养蛊人的保命能力利用与自己性命相连的本命蛊强行封住伤口。哪怕气管被人切开肚子开个大洞只要当时没死都可以保住一命。不过这只是权宜之计一旦遇到至阳之物如公鸡血童子尿等伤口立刻就会崩开。
记得许多年前曾看过香港一部电影里面就有类似的术法。那电影姥爷也看了他还说这电影肯定是请了行内人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保命蛊术。
确实香港是比内陆更崇拜鬼神的地方。他们很多与术法有关的电影都专门找高人求证过才编入剧情中。正因为如此香港的鬼怪影片才能风靡大陆让人难以从玄学角度找出破绽。
不过后期尤其是近几年的香港鬼片越来越依靠人的想象。其中的术法多半是想出来的与十几年前相比真实性远远不如。
话题似乎有些跑远了还是回归正题。
在本命蛊封住伤口后我似手掌无力竟让它跌入了盆中。小家伙立刻浑身染的血红我忙把它拉出来丢的远远的骂了一声:“真他吗会捣乱本来血就不多还给我弄少了一点。”
降头师保持沉默安静的看着我向他走去。他没有选择后退因为已无路可退。也没有前进因为前路有人。
他就站在那等着我过去。而我心中有自己的打算自然对他的不作为表示欢喜。
“既然来到这总得带点特产回去吧。”我站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这个距离无论我们谁稍微动一动都可以碰到对方。
他视线下移瞥了眼我手上的血盆。盆中的血不多大约五百毫升的样子这么多的血对正常人来说是很吓人的。如果身体不好很可能因此休克甚至死掉。不过我常年喂养蛊虫习惯流血再加上身体素质也不错才硬撑了下来。
五百毫升的血对个人来说很多但对破除血降来说就相形见拙了。因此降头师只瞥了一眼便没再看。他身上的血降气息已经浓郁到极点或许下一刻就会全面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