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已经是深夜,荒山野岭中,野狼嚎叫的凄惨,凛冽的北风直入人的胸膛,一层一层的穿过将士们的衣服,直至内心深处。
一旁监督着将士们安营扎寨的北使,被迫无奈的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一口热水都喝不上,只能拽紧衣袖,挡一挡那止不住的寒风。
半月已然当空,西沧将士才姗姗把营帐安置下来。
届时,北使已经全身都是鸡皮疙瘩,脸冻得发紫,嘴唇也红中透紫,全身都瑟瑟发抖。
好不容易进了营帐,火才刚刚生起,北使接二连三的喷嚏就开始了,头晕脑胀的竟然站不起来,活生生的吹风染了风寒。
然而,墨玄珲早已回到了大营中,炉子中熊熊烈火燃烧着,整个营帐丝毫感受不到外面的寒意,助眠的熏香也是芳香四溢,让人好不舒适。
“来人呐!”墨玄珲高枕着躺在床上,临睡前还不忘交代重要的大事。
“王爷!”小头领得令,干脆利落的进来,等着接墨玄珲的命令。
“此时让将士们切勿松懈,夜里轮班加紧巡逻,警惕西沧过来强攻。”墨玄珲郑重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小头领得令,立马宣告下去,东华的将士个个唯命是从,巡逻的人更是增加了平常的一倍数量来。
交代完,墨玄珲高枕无忧的在温暖的床褥中休息。
然而,北使这边,冷床铁被,本就着了风寒的北使更是招架不住,蜷缩着瑟瑟发抖,微弱的火把丝毫没用,整个营帐中没有一丝热乎气。
北使冻得在床上辗转难眠,动一下又四处漏风,不由得一阵难过,破口大骂,“墨玄珲你个小人,竟然把老子逼到这个境地,老子自然不会放过你!”
说罢,北使身上的寒冷还是不能缓解,寒风侵体,喷嚏连天,头痛欲裂的越发的头晕脑胀,还没睡着,天边已然泛红。
“北使大人,安营扎寨以后,您还没有好好宣布战略布置,以防万一,东华那帮小人又出其不意。”手下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着急的团团转,太阳已然升起也不见北使出那营帐,无奈之下,只能闯了进去。
哆哆嗦嗦了一夜,北使刚刚趁着一点热气入睡,就被营帐外的手下吵醒。
北使皱着眉头,极其不耐烦的起身,一脚踢开了眼前的桌凳。
“何人如此嚷嚷!”
北使手下吓得瑟瑟发抖,但是已然到了这里,而且作战战略布置还不定夺,那岂不是找死?
无奈,手下只能硬着头皮进来道:“大人,小的前来询问,北使大人是否已经敲定战略布置,此事事关重大,拖延不得。”说罢,手下小心翼翼的瞥见被踢的七零八落的陈设,其他的话已然到了嘴边,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
北使一把拽过了掉在地上的地图,抖落抖落上面的灰尘,似看非看的做做样子,不由分说的就让手下带着一半的兵马前去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