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沧国主老奸巨猾,北使还有那个女人都不是善茬,我们占的这些城池,他们定然心不甘情不愿,想必就如同你所想一样,就等着我们攻上皇城,而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墨玄珲垂眸视线落在慕朝烟挽在自己胳膊处的手,继而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慕朝烟听完这番话,顿时了然于心。
既然他们都已经占了外围的城池,一时倒也不急于攻皇城,养精蓄锐才是真理,与其干等着,倒不如好好将西沧内,那些富人的钱财刮个干净。
竖日一早,慕朝烟便带着姬脩的马匪小队来到攻下的城池中,挨家挨户的搜刮着富人府上的钱财。
自然,做事不做绝,她虽是刮了钱财去,但也给对方留了个底,这些富人们与东华的世家一样,都是贪生怕死之辈,搜刮的这些钱财倒不如救济出去,她也算是给这些富人积德。
只见装着金银珠宝的大箱子,正一箱一箱的被将士运往城外,顿时,城中富人们哭成了一片,于他们而言,拿他们钱财,无异于中伤自己的身体。
“王妃,此城池中搜刮的钱财全都在这儿了,您请过目。”马匪小队的二当家骑着马来到慕朝烟跟前,随即翻身下来毕恭毕敬道。
慕朝烟点点头,上前仔细点数了一番,这才命将士全部运送回东华。
而他们一行人,也将营地从城外,转移到了城池内。
这座城倒是与皇城相邻,只要出了城便能对上皇城的城楼。
城中一处最大的府邸,已经将里头的人全部换成了东华将士,而墨玄珲一行人也住了进来。
这日,慕朝烟正坐在墨玄珲身侧,二人商议着回东华后,要用搜刮来的钱财,给军中将士涨涨银钱。
这到底涨多少才开了个头,便见一将士面色十分难堪的走了进来。
“出了何事?”墨玄珲问。
将士抱了抱拳道:“皇城城楼上,正有一班戏子在台上唱着……”说到这里,将士似乎觉得难言便未说全。
听将士的语气,墨玄珲和慕朝烟二人相视一笑,即便将士没说到底唱什么,他们心里也有底,必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墨玄珲当即牵着慕朝烟的走,朝着城楼而去。
刚上城楼,便看到对面皇城的城楼上,确有一戏班子的人在台上咿咿呀呀的。
慕朝烟不爱听戏,一时倒也没听出来这些戏子唱的是什么,不禁转头看向墨玄珲,疑惑道:“他们唱的是什么?”
墨玄珲闻言虽未语,面色却是沉了下来。
一旁的姬脩也是跟着沉了沉面色,这段时候他们马匪一等人被收成正规军,除了平日里的训练之外,日子也过的十分舒适。
虽跟着墨玄珲的时间短,但也摸清楚了,在墨玄珲心中有一逆鳞,这逆鳞则就是慕朝烟。
那些在皇城楼上唱戏的戏子,唱的分明就是三从四德,这无外乎就是在嘲讽慕朝烟一个女子,竟如男子一样,出入军中,里里外外都坏了女德。
姬脩暗中又看了眼墨玄珲,见后者面色依旧不好,不禁感叹,碰了他逆鳞后,还想要他有好脸色看才怪。
冷子月在皇城楼内,今日这城楼上的戏子,便是她抓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讽刺慕朝烟,最不济,也是给她添堵。
慕朝烟站了好一会儿,这才听清楚那戏子口中唱的什么,随即不怒反笑出声来,“这冷子月为了让我呕心,可没少下功夫吧?既然如此,我若是不给点反应,倒成了我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