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忆礼看出了慕朝烟是在调侃近日的所作所为,他坐的端正,抿着唇不肯说话。
小小年纪却是执着的绷着一张脸,仿佛是想要借此让别人知道他也不是好惹的。
“你是想问我为什么不和卢迪在一起了吧,我不和她一起,反而来找你,肯定会让王爷不高兴。”
宫忆礼看得很是通透,他自己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瘪了瘪嘴,总算是有了小孩子应该有的样子,忽而开口道:“我一直纠缠卢迪,轻尘看到了也是不开心,所以我只得向你学习关于草药的知识,不太好意思在询问卢迪了。”
慕朝烟没想到宫忆礼太过聪明了,她眨了几下眼睛,总觉得宫忆礼不只是想表达这一层意思。
“我只是不想当电灯泡罢了,不是有人说宁拆一座庙不毁一桩婚吗,到时候轻尘要是因为我和卢迪起了冲突,多不好。”
宫忆礼一边说话,一边捣草药,他漫不经心的开口,一点也不觉得自己说出了一个多么惊为天人的事实:“我只是想给他们充足的空间相处罢了,没想到王爷也开始吃醋了。”
他小大人似的摇摇头,看向慕朝烟的眼神破天荒的有了一种看破红尘的感觉,慕朝烟看了后倒是哭笑不得,惊讶宫忆礼轻而易举的看出了卢迪的身份,她维持着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她也明白了宫忆礼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而在今天她也对宫忆礼的聪明有了一定的认识。
另一边墨玄珲正想着推行新法,大臣们议论纷纷,大多数都囔囔着不同意,美名其曰不符合先皇制定的条例,简直就是在蔑视先皇。
朝堂上,墨玄珲站在一边,几个有名有姓的大臣站在一边,仿佛就是楚河汉界一样。
墨元昊被他们的大嗓门说的头疼,不由自主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好像摇摆不定,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熟悉他的大臣却知道,墨元昊十有八九是要偏向墨玄珲的,墨玄珲雷厉风行,只要墨元昊一同意,第二天新法的实施就会遍布大江南北,他们的利益便会得到损害。
对于这几个大臣来说,守好自己的东西当然是至关重要的问题,所以一定不能让墨元昊同意墨玄珲的建议。
“依老臣所见,王爷的新法为之过早了,百姓生活富裕,过得安康,这就是他们的愿望,新法实施后,他们又要适应这个过程,老臣怕百姓无法同意。”
“还望陛下三思啊!王爷此举,可是和先皇的意愿背道相驰,当初先皇可是说了任何人都不得擅自改革!”一大臣苦口婆心的看着墨元昊,声音坚定道。
墨元昊被吵的头疼,墨玄珲又一言不发,许是觉得和几个老古董大庭广众下的争辩有失风度,便静静地听着他们胡说八道,这一下自然是所有的脏水,都泼在了墨玄珲身上。
“先退朝吧。”墨元昊耳边叽叽喳喳的,吵的他头晕眼花,他晃了晃手,没有等他们阻止,自己先一步走了。
走出朝堂进了殿内,楼彦君正好在等着他,见着他来了,连忙起身,走到了墨元昊的身边,熟稔的为他揉太阳穴,噙笑晏晏:“那些大臣是都反对皇叔的提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