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试的士子被杀,这不是普通的命案,牵扯到朝廷和接下来的殿试,因此墨玄珲连夜派出了自己手下几名得力的暗卫协助原先的人马彻查此案。
不到两天的时间,派出去的人便传来了消息。仵作验伤的公文也传了回来,果然事情没有想象那般简单。
仵作的验伤公文上清楚的写着,伤口乃利刃所伤,伤口深且豁口极浅,这种伤口一般都是快刀所致死,不单兵器要好,且需有几分身手。
就凭那些山间的土匪莽夫,恐怕很难有像样的兵器,更不会有快刀杀人的身手,而且,死者的身上并没有被洗劫的痕迹,只有脖子上有一处致命的刀口。
若说土匪们截了这些士子谋财害命,有些牵强了。
墨玄珲放下手里的公文,看着脚下跪着的被抓来的土匪。
“你们到底有没有杀害那些士子?从实招来,你若胡说八道,本王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说实话!”墨玄珲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渗人的凉意。
跪在地上的土匪没想到,竟然被当朝王爷抓了来,此时跪在地上,已经瑟缩成一团了。
“没……没杀他们啊!真的不是我们杀的!”土匪被吓得面如土色,已经语无伦次了。
墨玄珲绕着他转了两圈,一伸手钳住了他的下巴,手指间一用力,只听见骨头咯吱吱的声音。
“王爷饶命啊!真的不是我们杀的人!那些穷书生,我们截上山都后悔了!身上没有几吊钱,放了又怕他们去官府告状,因此就关了起来。”
这土匪大概是真的怕墨玄珲一用力扭断自己的脖子,情急之下,全都招了出来。墨玄珲看着他瑟瑟发抖,面如死灰的样子,不像是在撒谎。
况且仵作的验伤公文上写得明明白白,伤口乃是利刃所伤。
“你们因何劫那些寒门士子?可是有人暗中指使?”墨玄珲说着话,松开了手。
“我们这些土匪,劫人无非就是图财,以为他们进京赶考,身上能有几两银子傍身,而这些书生们又手无缚鸡之力,比较好动手,谁知道,他们比我们还穷!”
这土匪的话里带着几丝悔意和抱怨,可见他们平日里日子也不好过,但凡厉害一点的土匪,劫个过往的客商,也能填个沟满壕平。
这样的山间小贼,自然不会有什么合手的兵器,看来这人真的不是他们杀的。
“所以,你们一怒之下,就杀了他们!”
墨玄珲的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带着一定的震慑力,一下子把土匪吓得瘫坐在那里。
“没,没有啊!把他们关起来之后,我们……我们就去后山种庄稼去了!”这个土匪极力的解释,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双手不住的摆着,以示自己的清白。
“先把他关押起来,听候发落!”墨玄珲问完了,一摆手让侍卫们把这个土匪带下去。
“王爷!王爷饶命啊!您放了我吧!我不过是个小喽啰,真的不是我干的啊!”那土匪一路上鬼哭狼嚎,哭爹喊娘,丝毫没有一点跋扈嚣张的土匪气。
说起来,若是有别的土匪在此,定要说他们还真是给土匪丢脸!
墨玄珲没想到事情真的跟他预料中的差不多,杀害这些寒门士子的人竟然真的是官府的人。
很明显,能在土匪窝里把人杀了,那定然有一定的身手和靠山,若不是受人指使,谁有这么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