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说的有理,但其他爱卿方才的话也有的有理,不过恩科之时不急,选秀之举也不急。”墨元昊露出笑容,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否认了墨玄珲的话。
墨元昊还没说上几句,墨玄珲身上的杀手便外露了出来,吓得周边几个胆小怕事的言官顿时不再说话,也说不出话。
离得近的朝臣皆是忍不住缩退几步,生怕离墨玄珲这个煞人扶多近一般。
墨元昊自小在墨玄珲的光圈下长大,墨玄珲的手段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此刻他坐在龙椅上,依旧是强忍着俱意才使得自己没有起身离开。
墨玄珲黑眸冷冷的看着墨元昊,随即只听他又道:“陛下可否告知本王,民间战死了儿子的孤寡老人该如何去安抚?如何将此事料理好?”
墨元昊没上过战场,自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是以墨玄珲问这话他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此事朕这种有数,改日再议也罢。”墨元昊身为一个皇帝,现在又是上朝的时候,他再怎么不知道去安抚,也知道这件事不能公开了来说,不然在臣子心中,他皇帝的地位是又下降几分。
墨玄珲早已经忍耐到了极限,看着墨元昊眼神闪躲,言语敷衍的样子,这些天挤压在胸中的怒火全都凝结在了一起。
“敢问陛下,眼前什么是可以解决的问题?人命关天,那些被杀害的士子们的命,难道不是命吗?黎民百姓的事,不是国事吗?”
以往,墨玄珲就算是再怎么不满意墨元昊,也不会这样质问。
但今时不同往日,墨元昊完全已经脱离了皇帝的形象,坐在龙椅上的仿佛是一个傀儡,任那些朝臣们摆弄。
“这……皇叔你不必着急,朕也没说士子们的命案就不问了,这些朕的心中都有数,自然不可能让他们白白死去。”墨元昊有些为难,脸色讪讪的,颇为尴尬。
他尴尬的是墨玄珲当着朝臣的面就这么问着自己,若不是是他坐在龙椅上,只怕是有一种自己被墨玄珲审问的感觉了。
底下的几个老臣见墨玄珲发难墨元昊,相互间一使眼色,沈宜张站了出来。
“王爷,我看您是误会了,黎民百姓乃是国之根本,陛下怎么会不晓得?只是事急则缓,事缓则圆,越是着急的事情,越该慢慢的来,王爷在朝中这些年,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沈宜张这一番话说完,墨玄珲的脸色更加冷了,话里明显带着一丝讥讽,模棱两可的态度说明对于士子命案的事情,根本就是漠不关心。
“沈大人,言之差矣,正因为我们高高在上,才更应该体恤黎民百姓之苦,那些士子们才刚刚崭露头角,人生才刚刚开始,就不明不白的被杀害了,朝廷难道不该追究到底?人命关天,不应该急?”墨玄珲平日里就看这个沈宜张很不顺眼。
倒不是以为个人恩怨,这个沈宜张眼睛长在头顶,阿谀奉承,谄媚讨好简直令人生厌。
现在朝臣一边倒,明显朝中暂时分成了两派,墨玄珲自己成了一派,这个老家伙便公然与他作对,简直就是走狗!
“士子被杀害这个案子已经办了很长时间了,不是也没有什么新的线索吗?眼前宫里的事也是大事,陛下选妃是为皇家绵延子嗣,更是国之根本啊!依老臣看士子被杀的案子可以从长再议,选妃之事可以马上进行。”沈宜张说完以后,便又有一位老臣站出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