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坏,那坏的也应该是下面才对啊,脑子离的还远着呢。
再看看那埋在水里来回直颤的小兄弟,也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啊。
怎么就一个转身的功夫,人就不正常了?
端着盘子走回水里,趁着银针还要在药汁里浸泡一些时间的功夫,慕朝烟干脆给墨玄珲按起了摩。
毕竟骨节已经废的很彻底了,剩下的这几条经脉,因为长时间不走动,已经有了萎缩的征兆。
这怎么可以!
墨玄珲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她为自己服务,看着她满脸的汗珠,却也有些心疼。
虽然他不懂医术,但是,这类按摩轻尘却也是为他做过的。
从脚踝开始,他还没有多想,可随着慕朝烟那双柔弱无骨的小手越来越往上,墨玄珲的呼吸也就越来越粗重。
以前轻尘给他按的时候,他几乎没什么感觉,只是偶尔有一些疼罢了。
怎么如今换了她,自己的身上就像着了火一样,只觉得口干舌燥。
可是,在看慕朝烟那严肃的样子,他只能狠狠的握着拳头,咬着牙,硬生生的压下小腹处那团燃起来的烈火。
确实,慕朝烟的本事跟成就可不是白来的,虽说一开始可能还会分心,一旦真的动起手来,治病救人,岂能马虎。
若说刚才那些对她来说还是手到擒来的话,那么接下来的,就必须认真对待了。
墨玄珲身体里的寒毒跟她以往知道的,不太一样。
竟然可以自发增加毒性,还有发作的频率,这根本就是要置人于死地。
在有本事的人,动用全部内力,加上各种药材,若不能找准办法及时解毒,也终究活不过一年。
最关键的是,这还不是那种可以快速致命的毒药,只会一点一点折磨人的身体,在因为腿伤,消磨人的意志。
换个心理素质差点的,说不定不等寒毒频繁发作,就已经自我了断了吧。
不得不说,这一招当真是阴损至极。
拿起那盘子里的银针,果然,所有的银针都已经全都变得漆黑,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而那些药汁,也由最开始的绿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变成了黑色。
看着这种情况,墨玄珲的嘴角抽了抽。
要不是他是真的相信慕朝烟,或者这里还有第三个人在场的话,说不定会以为她是来取自己性命的。
银针可以试毒,这谁都知道。
她竟然把银针泡的那么黑,这不是明摆着给自己下毒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以毒攻毒?
慕朝烟神情认真严肃的行着针,当扎到第七针的时候,墨玄珲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像是要燃起来一样,热的厉害。
甚至,坐在那里,他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散出来的热度都快高过这水里的温度了。
“坚持一下,这次行针之后,寒毒的发作时间最少能推迟半个月。”
直到墨玄珲的身体恢复到正常体温后,慕朝烟这才松了口气,把针全都拔掉。
虽然很辛苦,却很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