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洛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慕朝烟的心里更加惊讶了。
难道她真的猜对了？
要不要这么狗血！
不过，既然有了方向，对方不说，她就干脆尽管往狗血的方向走下去了。
“让我想想啊，给徒弟下毒，要么是试药，要么，就是为了炼毒人……”
“闭嘴！”
妈呀，猜对了！
看着洛康那铁青的脸色，慕朝烟一点也感受不到猜对后的喜悦。
毒人呐，她从来只是在电视上见过，或者在一些奇怪的杂书上看到过，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只是杜撰，或者是传说中才有的事情，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活的了。
活的？
慕朝烟迅速抓住了脑中刚刚想到的这个词。
对啊，毒人是不可能活着的，与其说活着，不如说是活死人更为贴切。
真正的毒人，根本没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可洛康不但可以独立思考，而且还很聪明，在用毒方面的天赋，更是高于普通人。
这样的人，怎么就成了毒人？
可看他刚才的反应，也不像是假的，那么，剩下的可能就只有一个了，那就是——没有成功。
慕朝烟觉得，她几乎已经把能想到的都想的差不多了，可她却不想在继续说下去了。
小白鼠的生活，没人会愿意体验，甚至，连死都有可能是奢侈，他又是怎么坚持下来，怎么逃出生天的，慕朝烟全都不想问了。
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生活跟隐私，就算以后真的会有麻烦，那也是他们跟扶西毒宗之间的事情，没必要硬是揭开人家的伤疤。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她还是了解的。
“按照我们先前的约定，这些东西是你的了，拿上这些东西，你随时都可以离开。不过，如果你要选择留下，就不能怪墨玄珲找人盯着你了。”
说着，身子往后一倚，明显已经没有要继续说下去的打算。
“你在可怜我？”
女人向来心软，特别是那些悲天悯人，假装仁慈的女人，更是洛康所不齿的。
虽然他知道慕朝烟不是在装，可他还是觉得接受不了。
他什么时候需要依靠别人的怜悯来讨生活了，这是对他的侮辱。
“不是可怜，是比别人更了解。”
能被扶西毒宗带走，在被下毒制成药人之后，还不愿意出卖对方，只可能对方是他的恩人。
是不是愚忠愚孝的慕朝烟不想评论，但起码，曾经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她还是感同身受的。
加上本就学医，那些毒在发作的时候，会有多大的威力，她更是比任何人都明白。
“这些药材跟配方本就是我们提前约定好的，在你心里，我可曾有说话不算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