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这是慕朝烟让云溪给自己准备的参汤后,墨玄珲面上的笑意也越来越浓厚。
看着散发着浓郁香味的汤,墨玄珲拿起调羹喝了一口,顿时胃中流过暖意。
他却是觉得慕朝烟的这份意,比汤还来的暖。
次日一早,墨玄珲便出门了,出门的目的,自然也就是昨晚和慕朝烟说的这些。
而慕朝烟则是被墨玄珲再三要求休息两日,这人一旦闲下来,自然也就容易多想。
慕朝烟躺在软榻上小憩,脑中却是闪过了当日东使说的那些,想到这里,慕朝烟拧眉睁开了眼,随即休整好自己,便又去了柳无相那处。
她刚到时,柳无相约莫也是出来走走,此刻正被一小厮虚扶着手臂。
“柳先生。”慕朝烟含笑出声。
柳无相听到慕朝烟的声音,迈出的步子停了下来,恭敬有礼而又非常准备的朝着她的方向鞠了鞠礼,“王妃。”
二人进屋后,慕朝烟正思索着怎么问出此话啊,便听到柳无相率先开口问道:“王妃今日前来,可又是有难处了?”
听到这话中一个又字,慕朝烟摇头失笑,她可不就是又有难处了吗。
“柳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真应对了那句无事不登三宝殿这话了。”慕朝烟失笑着,面对这么直接的柳无相,她心中不知如何开口的心思,却是没有在涌上来。
“柳先生猜的不错,今日前来,的确是有一事。”话没说完,慕朝烟偷偷看了眼柳无相倒水的手,而后继续道:“当日东使言明我身上有一劫……小心……”
谁知,话还未说完,柳无相便将壶中滚烫的水,浇在了另一只握杯的手上。
见状,身后的云溪也是第一时间出了门,而后用浸湿了的撒子盖在了柳无相烫伤的手背上。
看到这里,慕朝烟心中不禁飘过一丝懊恼,她也是真着急了,竟然忘了柳无相和东使之间的事。
柳无相深呼吸了口气,面上痛意不显,仿佛根本就没有感觉到痛楚一般。
不过他虽然面上镇定,心中却是有比烫伤还重的痛楚。
“在下无碍,让王妃忧心了。”柳无相摇了摇头,方才他听到慕朝烟说出东使二字时,的确是没有控制好自己。
柳无相压了压心中翻滚的情绪,而后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王妃方才可是想问在下,能不能帮你算算具体何劫?”
“是的。”
饶是慕朝烟,也时常感叹,要是柳无相生在二十一世纪,绝对是一个蓝颜的不二人选。
她那话一半都没说出,柳无相却是秒懂她的意思。
“王妃有所不知,在下测算能力并没有东使厉害,自然无法具体测算出。”
话音落下时,慕朝烟面色用肉眼可见失落了些,不过下一秒,柳无相却是话锋一转又道:“在下虽是不能具体测算出什么劫,可却是有一点,要王妃多上心的,那便是凡事不可皆相信肉眼见之。”
慕朝烟皱了皱眉,不是特别理解柳无相这话,面上也显得有些莫名其妙,虽说她是不太明白,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少的,谢过柳无相后正准备离开,柳无相便又叫住了她。